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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發現,我根本沒琢磨透他。」傅國生嚴肅地道。
「你呀,就是疑心太重……他不就是個送貨的索仔嘛,這樣的人大把的是。那邊訊息傳來了,平安到達,這次賺得可不少啊,早知道就把貨量再加點,現在市場可緊俏得很吶。」沈嘉文軟語輕聲,站在傅國生的背後,替他輕揉著肩膀。
「可我總是心神不寧吶,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傅國生眼前老是揮之不去的影子,是餘小二。
「當然有事情要發生了,還有更大的一宗準備近期出貨……富哥已經在海上了,近期就到。」沈嘉文笑著道。
「絕對不行,太冒險了。」傅國生驚得起身了,嚇了沈嘉文一跳,他緊張地手指點點道:「每成功一次,都是三分謀劃、七分僥倖,這條路我們走得太久了,遲早要露餡的,我甚至懷疑警察已經嗅到了什麼風聲,否則這些天不會這麼平靜。」
「一點都不平靜,北方正在嚴打。」沈嘉文嫣然一笑,食指挑著傅國生的臉頰,來了個情人般地啄吻,輕聲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你經常化腐朽為神奇的手腕,一定能平安通關的。」
「不行,絕對不行,最起碼短期之內不行。」傅國生堅持道。
「一定行的,我信得過你。」沈嘉文輕撫著傅國生臉頰,好像一種鼓勵,也好像一種命令,根本不待傅國生答應,她掀著窗簾看著窗外那輛冒著黑煙飛馳出去的貨廂,饒有興致地道:「國生,你猜他接下來會幹什麼?我猜他會變本加厲。」
「最好別那樣,否則我就愧對朋友這個詞了。小二雖然渣了點,可為人確實仗義的,我現在都有點後悔把你帶進這一行了。」傅國生感慨地道,他想起了牢裡的一幕一幕,除了那次惡戰,其他的時間,相處融洽的監倉反倒成了他這些年最美好的回憶。
「朋友」,這個詞同樣讓沈嘉文眨著美目,不解地看了傅國生幾眼,那樣子像在疑問:
你有朋友嗎?
……
次日,番禺市海關緝查處,餘罪以「餘小二」的名義交了罰款,進滯留所領回了因為運送走私貨物被拘留的化肥、大臀哥倆。這哥倆受了不少罪,蔫了吧唧從鐵門裡出來,本來以為沒人管了,此時見了餘罪比親兄弟還親,就差抱頭痛哭了。
來交罰款、要罰沒的貨主不少,來不及敘長說短,餘罪領著兩人從直出了緝私處,一路上免不了數落兩人蠢笨,那五萬是好掙的,活該!
出了緝私處,到了車邊,車裡卻是已經有人,一個臉型胖胖的、長相很可樂的年輕人,招著手:「嗨,二哥,這是你兄弟?」
「對,大臀、化肥……這是滑鼠,以後就一家人了。」餘罪上車坐定,那兩位上了後座,知道被關著缺什麼,新人滑鼠給兩位一人遞了一隻燒雞,哎呀,把化肥和大臀感動滴,抱著就啃,邊啃邊謝著滑鼠兄弟。
「甭客氣,我們以前一塊玩的,都自家兄弟。」滑鼠笑著道,回頭時卻剜了餘罪一眼,媽的,不知道餘罪怎麼鼓搗滴,專案組把他派到犯罪團夥裡了。
「跟你們說個事。」臨行前餘罪回頭道:「鄭潮真他媽不夠意思,兄弟們都進去了,他都不來贖。咱們喝西北風,他掙了幾十萬……這次老子決定自己幹,怎麼樣,大臀、化肥,你們要不敢幹,我給你一筆錢,回家。」
「沒掙上錢,不回家。」大臀搖頭道。
「幹。」化肥惡狠狠地啃著燒雞,點著頭。
就這一天,一個新的團夥橫空出世了,而且是強勢上位,當天便在番禺追砍原團夥老大潮哥,把潮哥人砍傷了,不知下落,據說是嚇跑了。又過數日,據說馬仔餘二收攏鄭潮的部下,團夥迅速壯大,據說已經有十數人之多,在萬頃沙、新墾、港口一帶屢次搶同行生意。這一行從來都是誰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