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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如果讓同屬一軍的其他同僚看到，大概又會導致他們懷疑世界。

「沒問題，蓮二已經預測到了！即便是下一階段的變動……」場外的乾對於柳有著非常充足的信心，作為同樣屬於資料網球打法的乾，也在同一時刻分析著這一球落地的地點，以及網球彈起的方向，力度，旋轉。分析之餘，也不得不感嘆，面前這位三津谷前輩那可怕的資料預測以及分析能力，確實讓人驚訝。真不愧是蓮二口中的，教授他資料網球的前輩。

網球落地後所彈起的角度卻完全超乎乾的想像，正常情況下，這彈起的角度不應該好像不太對！難道是……

不規則球？

三津谷並沒有讓乾疑惑太久，「u17集訓營的36號副球場，西側邊線前的11點鐘方向的切點，正常情況下，網球落地擊出不規則球的機率僅僅只有21，」三津谷早就做了預測，「此時，柳蓮二不考慮採取應對不規則糗措施的機率是90，」哪怕只有21機率的不規則球，無論蓮二能不能及時救回，對於他來說，這一球，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三津谷抬手揮拍，網球觸及他的拍面的瞬間，就向著蓮二的球場上飛去，「你的資料網球是我親手教的，」三津谷在比賽的閒暇時間，還能夠愉快地和柳交談，「他的發展，衍生，甚至是現在所能達到的境地，早就被我所預見了。」

蓮二，這場比賽的勝負一開始就決定了，你的資料網球和我的相比起來，完全不堪一擊。或許，你現在覺得不滿，覺得痛苦，但你要知道，這就是資料的殘酷性。

「舊資訊是無用的冗雜存在，還留著只會佔記憶體，不僅是要及時接收新的資訊，同時也要及時清理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舊資訊。」三津谷開口道，每一場資料的比賽，都是新舊資訊的博弈。

「亞玖鬥哥哥，你說的沒錯。」柳現在的心境是非常不好受的，思維和行為都被猜透，整個行為模式都順著亞玖鬥哥哥所猜測的方向走。這種明明不想跟著對方猜測的方向走，卻不得不陷入對方思維的感覺，讓柳久違地感到了一絲無力，像是過去那些和他相遇的對手們所感受到的那樣。

然而，如果以為他柳蓮二隻有這樣，就大錯特錯了。

「亞玖鬥哥哥，我希望，你也能刪除掉你腦海中屬於我的舊資訊，」柳出現在三津谷並沒有預測……不……不是沒有預測，而是預測機率是0，依照柳的能力不可能能夠做到的事情。

「資料的殘酷性，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柳將球擊打出去，棕色的眼眸中滿是暖意，「這是你教我的。」

網球，落在地上。非常安靜。

三津谷只愣了一秒，就很快回過神來，內心裡突然湧現出一股欣慰，不單單是剛剛那種再次相見是看見柳外表長大時的欣慰。而是，他窺見了，柳超乎想像的成長，不單單是網球技術上的，還是在他思想認知上的。看起來，遠比他所猜測的，要多很多。

看樣子，不拿出真本事來，可能真的會被蓮二超車呢！

來來往往的每一個球，是前後兩代資料網球高手之間資料流的交鋒。乾的眼中，不止是這兩個人比賽時擊打的網球，更是窺見了隱藏在來往網球路徑時不斷生出的資料。

此時的柳面前，外界的一切已經被悉數遮蔽了，面前的世界只有這個球場，以及球場對面的三津谷。資料洪流像是一道道雷射束，不斷地對他的領地進行攻擊，他每一個防禦都顯得狼狽不堪。

【1-0】

儘管沒有正式的裁判在一旁幫他們計數，但是兩個人都心中有數。第一局，雖然柳在第一球拿下，並不是一分未拿，但之後他也只拿了兩球，就被三津谷守住了發球局。

柳內心有些不甘心，亞玖鬥哥哥果然很強大。

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