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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合上手上的詩集,微微仰頭靠在枕頭上,時間其實算不上早了,切原請假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因為這孩子的路痴屬性外加學習成績影響,他能來東京看部長的時間真的是少得可憐,除了幸村因為暈倒住院的當天,再加上今天真田他們剛剛結束脩學旅行回來的時間外,他還真的沒來過這裡。
上杉和北園兩個在非正選裡已經有了些威信,再加上這段時間裡一大幫正選都不在的緣故,他們為了安撫部員們要花不少時間,能來東京的時間也不多。其實一開始暈倒的時候,幸村是被送往神奈川的醫院的,不過在清醒後沒兩天,就轉院到東京的病院了。
東京和神奈川其實挺近的,如果是坐地鐵花費的時間也就四五十分鐘,坐公交的話要一個多小時。如果不考慮末班車問題的話,每天來回都是可以的。不過,幸村並不希望在這個關鍵的時間天天看到同伴們來晃悠。
後來每個禮拜的週末變成了立海大正選們最喜歡的時間,本來這一天就只安排了正選們的隊內比賽,以前他們都能提前結束回家裡休息。現在他們都自覺提早半小時開始,這樣早上訓練結束之後剛好吃過午餐就能到車站搭乘去往東京的地鐵,而且能夠陪幸村整個下午,不用擔心時間太短趕不上車,或者怕幸村一個人太寂寞了。
上輩子住院的經歷對於幸村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一開始十月旅行回來,倒在車站邊,被送入醫院後,他對這個陌生而可怕的疾病是恐懼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疾病並不是特別困擾,只要做得起手術,術後修復做好,不會有什麼大礙。
但是他是個運動員,雖然不算特別有名卻已經有了一定名氣的未來也想做一個職業球員的網球運動員。這種病就是致命的。他會毀了他的運動生涯,幸村無法想像自己站在球場上,下一秒卻感覺不到自己的知覺,那不是滅五感造成的幻覺,而是真正的深淵。
也就是因為去了解了這個病的本質,才讓他懼怕,他才會拒絕治療,才會把時間拖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而後面的病剛好就上球場,也不過是讓已經縮短了的競技生涯更短了而已。如果讓幸村對上輩子這個結局下一個定義的話,大概就是咎由自取之類的。
然而,對於立海大其他人來說,這件事情是震動的。只是在看到他們的部長一臉淡定,而身為部長的好友仁王雖然難得的冷著一張臉卻也沒有什麼表示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真田尤甚。
真田和幸村認識的時間太久了,從他幼年知道真田幸村這位戰國末英雄到4歲和幸村在網球部結識,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年。只要站在球場上打球就如同一個發光體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這就是幸村。真田從最開始的對手,朋友到好友,甚至搭檔過雙打,可以說,他網球的記憶就伴隨著幸村。而現在,自己最好的朋友卻倒在醫院,前途一片灰暗。
和網球部眾人一起走出醫院後,真田就落在了最後面,然後在一個拐彎後不見了蹤影。早就注意著真田詭異的行動的仁王在下一個紅綠燈穿馬路時落在人群之中,也一塊消失不見。一手摟著一個小學弟的柳,睜開了一直眯著的眼睛。
「柳前輩,部長會好好的對嗎?」一向沒心沒肺的小海帶,目睹了兩個前輩一前一後消失不見後並沒有疑問,他只是將問題拋給自己最信任的前輩,圓溜溜的貓眼似乎是被北園傳染了一般,霧濛濛的,彷彿下一刻淚水就要落下來,他期待自己的前輩能夠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生活中心只有網球一樣物體的單細胞生物,或許呆或許傻,卻真的不是蠢,他能感覺到自家部長患上的並不是什麼簡單的病症。自家柳生前輩的表情說明瞭一切,儘管還是僵著一張紳士臉,但是和對方相處了大半年的切原能看得出來,從自家部長談起自己的病時,柳生前輩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