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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自認做不到幸村那樣,曾經還善良的時候做不到,更不用說現在黑得透徹了。同一條路仁王走了兩次依舊不能理解,不能認同真田所謂的正面交戰,所謂的完美勝利。一抬眼,就看見周圍的閃光燈和無良的媒體記者,這些記者會放棄爆點嗎?如果真的是十五歲國中生的仁王,他還會相信。但是作為一個二週目·混過娛樂圈·偽少年,仁王從來不相信媒體記者的節操。
真田一步步從廊道離開,仁王的心也一點點地往下沉,緊握的雙拳甚至連就在手邊的球拍都抓不穩。柳生臉上看不見表情,他從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遞到仁王的手邊,「喝吧,補氣的。」
仁王沒心情深究柳生的包裡為什麼要帶著這樣的東西,他定身看向前方幸村的方向。
他坐在那裡就是一個奇蹟,他能重新站在賽場上就是一個奇蹟。
幸村知道仁王在觀察著什麼,甚至剛才他都能感覺到仁王和真田之間較勁的熾熱火花,按照過去的軌跡,真田應該會在聽到這句話沒多久,坐立難安然後去場外和越前打比賽,幫助他恢復記憶,他甚至有時間走個神,如果等下仁王真的按耐不住揮拳相向的話,他應該上哪一個版本的滅五感。
不管怎麼樣,私下打他管不了,現在這個場合不能動手。不然明天的頭條新聞就不是「王者立海三連霸衛冕成功」而是「部員與副部公然賽場暴力,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幸村並沒有想要以這樣的姿態拿下頭版頭條的打算。
然後他就看著真田順著選手入場的階梯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坐下來了……
他坐下來了……
關鍵是坐下來後明明眼神盯著丸井桑園的比賽,餘光卻一直在看他。
然後仁王不管不顧地直接翻過欄杆坐到幸村的身邊。
幸村:該感謝教練席的位置夠大嗎?
真田:感覺這隻白毛好礙眼
幸村上輩子直到離開球場都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就是那天賽場上真田為什麼要離開。不應該不是嗎?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他知道自己是立海的副部長嗎?
最難過的是真田明明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所以仁王和真田冷戰吵架的時候,幸村是有點漠視的,正是因為他也想問真田,你是不是否定了我的網球。
幸村第一次滅五感的物件就是真田,真田的黑色氣場是從突破他的滅五感之後領悟的,甚至他們的姓都是「日本第一兵」的名諱。他們之間的羈絆無人能比。
有些事情是長大才能懂的,有些事情,甚至是經歷第二次直到重新站在決賽場上才能懂得的。
真田所謂的正面交戰是什麼呢?如果面前是敵人的話,那麼就抽刀拔除邪穢,絕不姑息。雖然簡單直白,卻也過於單純,而這,正是真田的思維。就上輩子的決賽而言,真田的心理交戰也絕對不會少。他也未必不知道他站起來走出去會發生什麼,然而他依舊這麼做了。
如果他當時命令他不要繼續用「雷」只是一個導,火線,那麼後面兩場比賽絕對是對真田認知原則的考驗。明明隨隨便便就能打贏了,為什麼要打得那麼難看?比得太難看了,這樣的比賽,絕對是三連霸的汙點,真田的眼裡揉不得沙子,他無法認同這樣不漂亮的比賽。這是基於幸村在經歷過把真田和仁王成就為第一雙打之後才瞭解的事情。真田個人是絕對不會去承認這樣不著調的雙打比賽的,哪怕他贏了,哪怕全世界都在誇他。
而更致命的一點是,上輩子的真田對精神網球缺乏基本的認知,精神網球並非幸村所開創的,但是這個領域絕對屬於小眾。大眾對於精神這個領域的認知……大致還停留在意志力這方面,而氣勢、五感、意志……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甚至連個具體的定義都沒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