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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呃，沒什麼事。」任昊沒好意思說。

顧悅言淡淡一點頭，沉吟了片刻，方笑了一下：「你這次考得確實不錯，很讓我意外，呵呵，沒想到你還真能考99分啊。」

「啊？您不是說我有潛力，而且基礎好麼？」

「可即便基礎再好，也只是小學到初中這段範圍啊，然而咱們這次做的，幾乎相當於高考試題了。」顧悅言端著杯子抿了口已是沒有溫度的剩咖啡，「我說過，如果你能考99分的話，我便考慮一下你之前的提議，嗯，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姐姐。」

任昊興奮地點點頭：「好，好，謝謝顧老師。」

「不過，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老師，不要讓我難做。」

「我明白，我明白。」任昊興奮之餘，又是想到了什麼，遲疑著問了一句：「顧老師，我在想，如果我沒考到您要求的分數，那您還會認我這個弟弟麼？」

顧悅言眼神一動，「哦？為什麼這麼說？」

「我要是說錯了，您可別介意，嗯，我覺得您要求的那99分是隨口說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努力提高成績，不要向以前那麼渾渾噩噩了，恐怕您也沒想到我能真考99分吧，其實，就算我得了10分，你也一樣會認我這個弟弟，是不是這樣？」

顧悅言當即失笑一聲：「10分？你如果考了10分話，站在這裡的就會是你父母了。」顧悅言沒有回答任昊的問題，「晚上去我那吃飯吧，那天就做了幾個簡單的家常菜，也沒讓你吃好，嗯，這回補上。」

「您別客氣，不用了。」

「姐姐招待弟弟吃個飯，算是客氣麼？」顧悅言看看錶，旋即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提著挎包站了起來：「一起走吧。」

「那個，讓同學看見不好吧？」

「你是語文課代表，跟我一塊回家又怎麼了？」顧悅言這種性格，任昊一直不怎麼理解，她嘴上說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倆的關係，可實際又感覺她不在乎別人發現不發現。

任昊搖搖頭，抬步跟上她，不過，他卻自覺地與顧悅言保持了一段距離。

在兩人走到學校門口時，顧悅言遇到了同樣準備回家的夏晚秋，顧悅言先是上前搭話，「夏姐，回去麼？」

「嗯。」

「那一起吧。」

「不了，今兒還有點事兒。」夏晚秋拒絕了顧悅言的提議，她忽然注意到了顧悅言身後十米外的任昊，扭身看向他，猶豫著張了張口，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任昊不由奇怪，看夏老師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啊？

不過顧悅言再次，任昊也不好上前搭話。

在於顧悅言一起跟車站等車的時候，任昊注意到，夏晚秋是打車回去的，他們倆人則是坐上了14路公交。

顧悅言家離夏晚秋家不遠，而且去她家的話，有兩條路線可選，一條是自虎坊橋向西，再向北，中間路過崔雯雯家，一條是先一直向北再向西，路過夏晚秋家，所以很多時候，顧悅言是和夏晚秋一起坐車回去的。

路上。

任昊考慮到一個問題，既然現在他已是顧悅言的弟弟，那是不是應該換個稱呼比較好呢？

姐姐？姐？悅言姐？

任昊不知道自己該叫她什麼。

在嘈雜的人群中，任昊試著把幾個稱呼小聲的叫了出來：「姐姐……姐……悅言姐……」

就在任昊琢磨那個稱呼好聽一些的時候，公交車上的顧悅言猛地一回頭：「你叫我？」

「啊！您聽見了？」

顧悅言的耳朵很尖，她點了點頭，「嗯，你要是不知道叫什麼好的話，我給你個建議吧，沒外人的時候，叫聲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