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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們還真沒發現。
眼下這麼一瞧,才察覺到皇后和敏昭儀眉眼中的那些許相似。
可不待她們深思,皇后便早已越過眾人,走到了天子跟前。
「你怎麼來了?」天子本意是想說此事她原不必來的,可落在孟霜晚而中便又是另一番意思。
「臣妾是來瞧瞧,看看臣妾到底是如何下的手,讓敏昭儀沒了孩子的。」
許是因著方才聽得陛下打算對自己的功宮女動刑,再加上在她並不知情的情況下若月便被帶走,因此她甫一開口,便有些帶刺。
絲毫不似她平常的性子。
她覺得陛下是嫌她來的多餘了。
「陛下要處置臣妾的宮娥,臣妾管不了,但總也有資格過問。」
說著便看向眾人。
「本宮剛來,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有誰能告知本宮原委?」
諸嬪妃也從未見過這般尖銳的皇后,再者陛下也在場,誰敢輕易開口?
因而一時間,整個殿內安靜極了。
見無人出聲,孟霜晚的視線便在幾人面上巡視一圈,接著停在離她最近的秦德妃身上。
「德妃這眼神,瞧似乎對本宮有怨。」
秦德妃冷哼一聲,沒說話。
孟霜晚並不知道素來敬重她的秦德妃為何如此,但剛才進來時,她也瞧見了那放在蝶几上的瓔珞。
想來跟瓔珞脫不了關係,她於是道:「德妃若有怨,說出來便是,本宮都聽著。」
秦德妃本就心中憋了一肚子火,適才一直想開口,卻都忍著。
眼下皇后來了她跟前,還一直為她怎麼了,再加上她性子向來直來直去,她自然忍不住。
因而也不顧陛下還在,直接張口便說:「皇后殿下好算計,明著是賞賜,背地裡卻生怕了我們這些嬪妃有孕,送出去的東西都能摻了料,若非這回在敏昭儀這兒發現了,日後被您害的還不知多少。」
孟霜晚便道:「德妃這話本宮聽不明白。」
「您當然不明白,誰又會承認自己害人?」她說著竟也不管這麼多,直接越過去拿起那放在蝶几上的瓔珞,「適才尚藥局的人都說了,您送的這兩副瓔珞上都有櫟苕棘。櫟苕棘您應該不陌生吧?近些日子您總是無緣無故便傷了手,這藥是用來止血的。聽得說在行宮時,您是先傷了手,而後才叫人將這瓔珞送去給敏昭儀的。櫟苕棘除了止血外,還有一個忌諱,便是孕婦不能長期接觸,否則輕則小產,重則日後都無法有孕。敏昭儀便是被診斷因長期接觸這櫟苕棘才沒了孩子的。而在此之前,她日日都帶著您送的這副瓔珞,這點滿宮嬪妃都知道!」
孟霜晚一直平靜著表情聽對方說,直到對方說完後,她才問了句。
「所以便認定是本宮動手害了敏昭儀的孩子?」
秦德妃正要開口,一旁的天子卻直接道:「並非如此。」
他的聲音有些緩和,許是因著皇后的緣故。
「不過是目前的一個證據罷了,誰也不能輕易給梓童定罪。」
他這一句話,維護的意味相當明顯,以至於秦德妃又冷哼了一聲。
但孟霜晚卻並未因此而感到受寵若驚。
她始終記得自己的宮女被帶走的事。
「照德妃的意思,本宮是因為怕你們誕下皇嗣而賜了這瓔珞,若果真這瓔珞有問題,三皇子又怎會平安降臨?」
秦德妃被這話問得整個人一愣,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
倒是那跪在下首的秀鳶,大著膽子說了句。
「方才侍御醫說了,櫟苕棘唯有日日接觸才會導致小產,若平日接觸的少,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秦德妃一聽這話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