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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有勞了,如此大熱的天,讓您來回奔波,小王實是過意不去。」
待得高邈去後,李顯笑呵呵地對躬身侍立在一旁的王德全拱了拱手,語氣隨和地致了聲歉。
「不敢,不敢,奴婢能為二位殿下效力乃天大的福分,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珍惜都來不及,又怎敢有埋怨之心,呵呵,殿下您請。」
王德全先前還在擔心李顯託故不去東宮,本正忐忑得緊,此時見李顯欣然赴約,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就此落了地,這便笑呵呵地寒暄了幾句之後,又謹慎地出言催請了起來。
「嗯,那好,就有勞王公公引路罷。」
既然早去晚去都得去,李顯倒也乾脆得很,話音一落,一拂大袖子,施施然地便向大門方向行了去,王德全見狀,忙一路小跑地跟在了其後……
暈,這回麻煩大了!馬車已到東宮門外,李顯方一下車,尚來不及吩咐高邈前去遞牌子,入眼便見一身明黃袍服的太子李弘正笑盈盈地站立在宮門前,心頭不由地便是一沉,自是清楚太子擺出這麼副禮遇的姿態只意味著一件事,那便是太子已下了狠心,絕不能容許他李顯超出掌控之外!
「臣弟參見太子哥哥,勞動哥哥前來相迎,臣弟惶恐。」
這一見太子擺出了這麼副勢在必得的架勢,李顯心中頗為忐忑,可再怎麼不安,該見的禮卻也不能省了去,這便緊趕著跑上了前去,一躬到底地行禮問安道。
「七弟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兄弟,何須如此見外,來,陪孤一道走走罷。」
李弘飽含深意地看了李顯一眼,笑著虛抬了下手,示意李顯免禮,而後側了下身子,比了個「請」的手勢。
「臣弟遵命,太子哥哥,您請。」
明知道這一關難過,可事到此時,李顯卻也沒法逃避,只能是陪著笑,也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太子先請。
「嗯。」
李弘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沒再多寒暄,抬腳便緩步行進了宮中,李顯見狀,忙落後小半步,跟在了其後,哥倆個各懷心思之下,這一路雖是談笑不斷,可氣氛卻著實算不得融洽,反倒令彼此間那若有若無的隔閡更加明顯了幾分。
「七弟,來,坐罷,呵呵,哥哥體弱,比不得七弟習武之人健碩,這走上幾步便喘得緊,慚愧,慚愧啊。」
小哥倆一路閒逛地到了後花園的一座臨池的小亭子前,李弘抬腳便行進了亭子,自顧自地端坐了下來,而後笑呵呵地揮了下手,自嘲一般地解說了一番。
「謝太子哥哥賜坐。」
李顯練了一個晌午的武,又被李弘接連鬧騰了兩回,到了此時,也確實困頓了,自也懶得再多客套,謝過了一句之後,便在李弘的對面坐了下來,淡淡地笑著,卻絕不肯多說些旁的話語,只因李顯知曉太子這是要跟自己攤牌了,在沒搞清太子的底牌之前,李顯並不想讓太子有甚不好的聯想,這便規規矩矩地端坐著,一派恭聽訓示之狀。
「此番上官老大人滿門遭遇不幸,孤深感痛心,已傳令禮部為之請諡號,議尤未定,不知七弟對此可有甚見解否?」
李弘一見李顯如此作態,眼睛不由地便是一眯,可也沒旁的表示,只是若有所思狀地點了下頭,不鹹不淡地將上官儀的事情作為引子拋了出來。
「一切聽憑太子哥哥做主,小弟實無異議。」
李顯雖同情上官儀的遭遇,但卻絕不想在此事上多加糾纏,在李顯看來,人都已死了,再如何折騰都是一場空,更何況此時也不是為上官儀翻案的良機,再怎麼整都是在做無用功罷了,自是不肯去接李弘的話題。
「哦?七弟對上官老大人的死因就別無想法麼?」
李弘見李顯不接茬,自不肯就此作罷,玩味地一笑,緊接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