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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這摺扇還有個用場,您瞧,那扇兩面可都是空著的,若是有名家在上頭題些詩詞字畫的,納涼之餘,也頗得其風雅,如今天已熱,太子哥哥若以之賞賜大臣,倒也相合得緊,臣弟特意多備了百餘把,就放在臣弟的馬車上,回頭讓下人們給哥哥搬進來即可。」禮自然不能白送,李顯笑咪咪地扯了一通之後,露出了底牌,敢情就是來拉李弘當模特兼開路先鋒的。
「哦?這個建議好,只是如許多的扇子怕是價值不菲罷,孤卻是不好平白都收了,七弟可讓下人們報個帳,孤讓詹事府會了鈔便是了。」李弘覺得李顯這個主意不錯,可卻不想平白佔了李顯的便宜,這便沉吟地回了一句道。
「太子哥哥說哪的話,臣弟豈能收了哥哥的錢物,那不是打臣弟的臉麼。」李顯雖缺錢,卻並不差這百把貫,加之本就有心討好一下李弘,這便假作不開心狀地說道。
「也罷,那哥哥就生受七弟的了。」
李弘也有心要跟李顯套關係,自是不願勉強李顯,這便笑著拱手謝了一句道。
「該當的,該當的,太子哥哥日夜操勞國事辛苦萬分,臣弟無能,不能為哥哥分憂,能幫哥哥做些事,臣弟這心也就安了不少。」李顯奉承人的本領高得很,拍起馬屁來,那可是一套接著一套,直拍得李弘心裡頭暖乎乎地受用不已。
「七弟這張嘴還真是的,莫非真要孤臉紅不成?罷了,罷了,休要再說這些好聽的,時候不早了,七弟便陪為兄用個午膳可好?」李弘心中受用,可口中卻是笑罵了一句。
「故所願,不敢請耳。」
有人要請吃飯,李顯又怎會不樂意,笑呵呵地掉下書袋子,哈哈大笑了起來,李弘見狀,用扇子指點了一下李顯,也跟著放聲大笑了起來……
東宮的膳食雖與皇宮不是一個膳房,可大體上卻是類似,皆是些溫火膳,看著好看,吃起來卻沒啥味道,別說跟李顯後世那會兒的豪華盛宴相比了,便是比之李顯自家王府裡所烹飪出來的菜色都差了不老少,再說了,李弘嗜素,整治出來的菜餚基本都是素菜為多,就一句話,味同嚼蠟一般,似李顯這般嘴刁之人,吃這等宴席著實跟受罪也差不到哪去,也就是吃個氣氛罷了,好在李弘有午休的習慣,用膳的時間卻也不長,好不容易熬到了席罷,李顯也沒多逗留,告辭了一聲,便領著高邈溜達著向宮外行了去,正走著間,冷不丁一隻手突然從後頭伸出拍在了李顯的肩頭上,登時便令李顯好生嚇了一大跳。
李顯本正盤算著此番摺扇能賺上多少,被這麼一折騰,滿心眼裡竄動著的銅板立馬就不翼而飛了,大怒之下,回頭一看,入眼便見賀蘭敏之那張俊美得妖孽一般的臉龐,罵人的話都已到了嘴邊了,卻不得不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小七,想啥呢,該不會是思春了罷,哈哈哈……」
賀蘭敏之本就是個無行之輩,從來不講上下尊卑之分,這見李顯被自己嚇著了,登時便得意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勒個去的,這廝咋冒出來了?李顯一向不怎麼待見賀蘭敏之,自打上回賀蘭敏之被李顯打發到了東宮之後,都已近半年沒見到這貨了,此時冷不丁地被其打攪了一番,心中不由地暗罵了一句,可臉上卻是溫和地笑著,一拱手道:「表哥不是去了洛陽了麼?怎地轉了回來?」
「嘿嘿,洛陽哪有京師好,哥哥我懶得呆,請了個差使便回了。」賀蘭敏之大大咧咧地揮手說著,眼光突然瞄到李顯提在手中的摺扇,不由分說地一伸手,幾乎是用搶一般地從李顯手中取過扇子,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著,口中還念念叨叨個不停:「咦,此為何物?哥哥怎地沒見過,咋玩的?」
差使?這混球能有甚差使可做,盡瞎扯!李顯心中惡狠狠地鄙夷了賀蘭敏之一把,可口中卻是溫言答道:「此為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