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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孤說過了,狄公乃砥柱之才,孤若是放過了,那才是徹心之憾事也,戶部閻尚書曾言公乃『河曲之明珠,東南之遺寶』,孤對此深信不疑,若能得狄公相助,孤有子房焉!」李顯笑著解說了一句,話音裡滿是自信之豪情。
「殿下過譽了,下官實當不起。」
面對著李顯咄咄逼人的強勢,狄仁傑心中有著萬般的無奈——點頭應承麼,心中頗有不甘,畢竟他一向以來的志向是治國安邦,並不想成為他人之私臣,心中大義這道坎首先就過不去,可待要拒絕麼,卻又無法宣之於口,概因如今他其實已在船上了,儘管是無意中踏上去的,可要想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的,也就只能是面無表情地含糊應答道。
「小王是思賢若渴,若有得罪處,還請狄公海涵則個。」李顯自是清楚狄仁傑內心裡的矛盾所在,這便一臉誠懇狀地拱手道了聲歉。
「殿下言重了,下官擔待不起。」李顯儘自歉意真誠,奈何狄仁傑心中的塊壘卻大,回答的話自也就說不上動聽,語氣淡得如同白開水一般。
「狄公,小王可與您約法三章,其一,凡事狄公若是不願為,小王斷不勉強;其二,狄公若是有諫,小王必從善如流;其三,狄公若不願,小王定不插手狄公之事,此三條者,小王可對天盟誓,斷無有違之處,狄公肯信否?」李顯一點都不介意狄仁傑的冷淡,笑著擺出了招攬的條件。
李顯的約法三章一出,狄仁傑的臉上不由地便浮現出了驚疑不定之色,默默了半晌之後,這才長出了口大氣道:「殿下厚愛,狄某感激不盡,若能利國者,狄某自不敢辭也。」
「好,哈哈哈……,孤能得狄公相助,實平生快事也,今當與狄公一醉方休!」李顯哈哈大笑地說到此處,突地提高聲調斷喝了一嗓子道:「來人!」
「奴婢在!」
高邈早已候在堂外,此時聽得李顯招呼,趕忙領著數名下人跑上了堂去,躬身應答道。
「擺宴!」
李顯沒有多廢話,揮手便下了令,高邈一聽之下,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應了諾,領著一眾下人自去忙活開了……
卯時正牌,天尚黑著,唯有一絲的魚肚白在天邊透出淡淡的白光,涼風習習,正是盛夏裡最好睡的時辰,然則李顯卻是一早便起了,繞著小校場跑了幾圈,活動開筋骨之後,便即操練了起來,弓馬槍術一一耍過,大汗淋漓之餘,興致卻是高得很,渾然不見半點的疲憊之色,練得興起處,操刀便與凌重較量開了,但見雙方刀法使開處,招來招往,刀光漫天,引得一眾旁觀的親衛將領們叫好不迭,喝彩聲不絕於耳,可就在此時,卻突聞一聲懶洋洋的呵欠響了起來,聲音似乎不大,穿透力卻極強,無論是歡呼著的眾將們還是正在交手中的李、凌二人都聽得個分明無比,就宛若這聲呵欠就在耳旁響起一般。
「何人?」
一聽這呵欠聲響得古怪,李顯立馬收刀後撤,不悅地斷喝了一聲。
「殿下,您這是在練甚刀法?切菜麼?」
李顯的喝聲剛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瞬間便將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立馬就見一身道袍的玉磯子不知何時已坐在了校場邊的牆頭上,正肆無忌憚地翹著腳,一臉不以為然狀地搖著腦袋。
「放肆!」
「混帳,滾下來受死!」
「大膽!」
玉磯子昨日剛到王府,一眾親衛將領們泰半沒見過其面目,此時見玉磯子如此放肆地評價李顯的刀法,登時全都怒了,紛紛破口喝罵了起來。
我勒個去的,切菜?這廝還真是狂妄!一聽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刀法居然被玉磯子評價為切菜,饒是李顯心胸寬廣,也不免有些子火大了,然則卻又不好當場發作,這便恨恨地瞪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