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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被毀的人被集中安排到了倉庫,我們三個知青則去了苗家,他家還是尚好的。
很遺憾的是,邱大爺沒了,當人們扒拉開他家屋子的時候,他的身邊還有那隻黑貓也一併跟著他走了。一個民兵試圖把他彎曲的身子拉開的時候,我聽見了一聲貓叫,那是一隻餓的嗷嗷叫的小貓,只有巴掌大,當它從邱大爺懷裡掙脫的時候直直的撲向了自己的母親,它用自己的小腦袋拼命拱著那隻已經冰涼的母貓,終於它很艱難的找到了母親的乳頭,含著它吸吮著……
面對這樣的場景,我哭了,袁小白也哭了,我好像還聽見了胖子的啜泣聲,很多的人都哭了。有的人在指著天罵,還有更多的人奔向了下一座倒塌的房屋……
那隻小貓被袁小白輕輕抱起,她把那隻小貓輕輕的貼在自己的臉上,那隻貓則用舌頭舔舐著她的淚水。
她輕輕的對那隻貓說道:「不怕,小東西,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第三十八章 智鬥
那隻貓,袁小白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阿米」,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總之在查文斌失蹤的那幾天,它成了我們最大的依靠。
同時,村子也開始陸續出現了怪事,首先是那些原本深不見底的水潭水位開始迅速下降,每天都能往下沉十幾米;第二,每天晚上12點左右,西山頭上都隱約可見一閃一閃的紅光,清晰可辨的鑼鼓聲和吟唱聲;第三,但凡是家中有嬰兒的入夜後必定不睡,啼哭到天亮為止;第四,家中有狗的徹夜安靜反倒躲進窩裡不敢出門,但是卻經常能聽見半夜時分有人從村中路過。
村裡年紀大的人說是有陰兵過境,那些聲音就是它們弄出來的,有人晚上尿急起夜親眼看見門外有一排穿著白色喪服的人路過,當場嚇得就尿了褲子。那幾天,大家都心照不宣,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夜夜關門,家家熄燈,早早就進了屋子,我們也一樣。
袁小白是女生,她也搬到我們的房間,中間用塊簾子拉著。白天,我們三人就借著苗蘭家的獵狗進山找人,一連五天,查文斌依舊沒有音訊。
第五天傍晚,我們正準備入睡,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胖子喜出望外,以為是查文斌回來了,連衣裳都沒穿就跑去開門,屋外站著的卻是老支書。
那是個老狐狸,沒有雞肉味絕對不出洞,他來的目的無非是那幾塊金子。
原來水塘裡的水就要見底了,他怕村裡有人先發現了想讓我們幾個先下去,說到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覺著,這麼一場天降大禍都沒給自己咋的,那就證明自己命硬的很,還會在乎什麼女鬼索命說法?
胖子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不去,至少我們不去,你要去,找別人,我們明天還得進山,要休息了。再說,這幾天村裡不太平。」然後他故意的看了一眼窗外小聲道:「鬧鬼……」
那老東西果然也不是善茬,就在這兒耍起了無賴:「嘿,鬧鬼我也管不著,這事是你們先提出來的,這會兒想要反悔,門都沒有!」
聽他這麼說,我也反駁了一句道:「那下潭子的事兒我們也管不著啊。」
「你們管不著?行啊,你們把那天我送來的東西,那些罐頭,水果還有糕點都吐出來。只要你們吐出個原樣來,這事兒就跟你們沒關係。」那老東西抽了口煙瞄了一眼床上的袁小白道:「幾個小兔崽子跑我那去騙吃騙喝,膽子倒不小,我告訴你們,老子當年在關外可是抗聯的,什麼風浪沒見過!如果真不去,那也行,兩條路你們自己選。」
「第一條路,我兒子是打算娶媳婦的,你們這樣一來把我準備的聘禮都給騙了去,那他的婚事自然也就泡了湯。要麼,把這女娃給我做兒媳;要麼我跟上級打個報告,就說你們在這兒的表現浮誇,資產階級思想冥頑不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