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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一步錯,步步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迎著臺階緩緩走上去,時間在這一刻放佛停滯,下一刻則好像是發生了倒流。周圍的一切都在向後退,斷裂的柱子開始重新拼接,倒下的石頭也被重新整理回了原位。滿布藤條和野草的祭臺就像是昨天剛建造的一般在訴說著即將要進行的盛大典禮。
幽幽的歌聲吟誦著的是那遙遠未知的年代,查文斌的餘光可以看見自己的四周出現了人,那些身著黑色長袍,赤著腳的人們雙手舉過頭頂。祭臺上,有一個女子睡在長長的石凳上,一襲白衣,她的臉上遮擋著朦朧的面紗,妙曼的身姿在這歌聲中顯得玲瓏無比。
那個女人緩緩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她伸出手朝著查文斌輕輕勾著手指,他的耳邊充斥著:「來啊、來啊」,那聲音柔軟的讓人覺得連骨頭都要酥軟。
這時我們在下面也很著急,尤其是我,我總覺得讓他一個人去是錯誤的,因為自從他上去之後已經足足有兩個小時沒出現過了。
不知怎的,從早上出門我心裡就一直很不安,在這樣等待的時間裡,我一直在原地走來走去。
「胖子,我不管了,我想我得上去!」
「你?」胖子很驚訝地看著我道:「小憶,你要真不放心,還是我來吧,你那身子板我怕爬到一半自己體力不支先摔了下來。」
「你更加不行,文斌說得沒錯,這藤條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你的體重,還是我來,我小時候沒少爬樹。」我脫下鞋子,再把兩隻鞋的鞋帶系在一起,然後掛在自己脖子上,赤腳對我來說攀爬時或許會更好。
袁小白見我堅持要去,只能說道:「那你小心點。」
我的攀爬技術其實是三個人裡最好的,這裡比我想像的要高很多,我根本不敢低頭看,只能一個勁地悶頭向上,也正是這樣,我只用到了不到二十分鐘便順利登頂。登頂後,我喊著查文斌的名字,雖然之前在面我們也一直在喊,但還是沒有半點回應。這裡的情況基本能一眼掃盡,查文斌不會飛,他一定就還在上面。
那些臺階同樣也吸引了我,讓我有一種不自覺想走上去的衝動,於是,我也走了上去。
不過就是些破敗的遺蹟罷了,我上去溜達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倒是在那臺階的頂部有一張寬大的石椅,頗有點像古代皇帝坐的龍椅的意思。我打算坐下去歇一會兒,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撣撣灰,當我的手就要接觸到那椅子的時候我猛得驚了一下。
不對勁!
一眼掃過去到處都是破敗的景象,東北林子裡的落葉松針就跟地毯似的鋪了厚厚一層,這裡的石頭上到處都是爬山虎和苔蘚,茂密的雜草都能齊了膝蓋。
唯獨這張椅子,它竟然一塵不染,就好像是剛才才被鑿出來放在這兒的!
而且我的手之所以縮回來還有一個原因,這張「石椅」的靠背上雕刻著的既不是龍,也不是鳳,它雕刻的竟然是一頭狐狸!一隻長者巨大尾巴的狐狸,那尾巴就如同開了屏的孔雀一般均勻的散開,一縷一縷的。我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剛好有九縷,那狐狸的眼睛是紅色的,比指甲蓋略小,這不是鑲嵌上去的,而是天然的。
放在別的地方,這或許不稀奇,但是這座「山」,這整座山從頭到尾全是黑的,不帶半點別的色彩。但是,這張椅子上那隻狐狸的模樣確是通體雪白,再加上那對眼睛,如果說這幅圖案僅僅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那未免也太過於精妙了。
那張「椅子」是長條形的,長約兩米,寬半米左右,兩邊還都雕著扶手。我用手輕輕摸了一下,一絲冰涼的氣息從指間順勢傳來,再仔細一看我那手指上果真沒有留下半點灰塵。
這種地方要是讓我再小個幾歲遇到我肯定會覺得挺好玩,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