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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驢子罵道:「管他什麼人,想欺負咱就是不行。」
陳新想起他和唐漕口的事,勸道:「我們不用怕他,也不去惹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盧驢子點點頭,又道:「要是代大哥在,哪還怕這狗屁二當家,他真是天生神力,就你院子那石桌,他能輕輕鬆鬆舉過頭。」陳新聽了暗暗咂舌,那石桌他試過,至少百多斤,圓滾滾的又不像槓鈴那麼好抓,自己根本拿不起,這代正剛要是在後世,估計能去參加奧運會舉重專案。
盧驢子等了一會,突然問道:「陳哥,殺人是個啥感覺?」
「感覺?」陳新其實沒殺過人,打架都要追溯到中學時期,但他當初編故事的時候吹噓自己殺過韃子,盧驢子因此會如此問,他反正是胡說,想了點電影鏡頭,說道:「殺人後覺得有點噁心,想吐。」
「我是說刀子殺到人身上的時候,是啥感覺?」
陳新暗罵這盧驢子求知慾也太強,回想了一下有限的人體知識,外層是肌肉,內部是腹腔,裡面應該密度小些,「剛開始有點阻擋,刺進去一段後就容易一些,其他的麼,當時那麼急,記不清了。」
盧驢子一副沉思狀:「原來是這樣。」
陳新反問他:「我看你身手不錯,定是經常與人爭鬥,你也沒用刀刺過人?」
盧驢子摸著頭笑道:「真沒有,我最多是拿棍子打人,代大哥說過,最多用刀砍一下,要是直接刺過去,多半要出人命,也不知道他聽誰說的。」
陳新贊同道:「那倒是,刺進去傷了臟腑,多半就活不成了。」
此時甲板上傳來一陣陣喧鬧,聽得眾人七嘴八舌喊著大當家,應該是趙東家來了,說來陳新來了這麼久,還是不知道這趙東家的真名,或許連這個姓都不定是真的。
既然是老闆駕到,兩人也鑽出船艙,到三層艙口時,正好碰到二當家,他帶著幾人也走到穴梯旁,看陳新離得更近,連忙衝過去擋住梯子,不讓兩人先上,陳新看他這副淺薄模樣,原本還有點擔憂無故惹上一個敵人,此時倒放下心來,大度的左手一伸,微笑著做個請的手勢,二當家以為他服軟,心中得意,帶著幾人上去了。
盧驢子不服道:「陳哥你讓他作甚。」
陳新淡淡道:「此時讓他一下有何打緊,看他這淺薄模樣,何必與這種人一般見識,有機會收拾他。」說完抓著穴梯登上甲板,甲板上沾滿了人,陳新大致數了一下,約有四十多人,這麼大的福船如果用於戰船的話,可裝一百多人,但現在主要是運貨,多一人就要多裝一份淡水和食物,因此人數不會太多,大家都站在東家身邊,唯有開始坐在車關棒上的那人,還是不動,似乎不喜熱鬧,陳新暗暗奇怪,對這人留上了心。
那傾銷店老闆和老汪就站在趙東家身邊,趙東家另一側還有一名文士打扮的人,三十多歲,一副美髯,十分精明的模樣。
二當家現在已經換了一副面孔,一臉恭敬的對趙東家道:「大哥別來無恙否,幾月不見,可想死小弟了。」身後七八名手下也一起行禮。
趙東家昂然不動,「哦?!那我可是想不到,韓斌你這幾月白頭更厲害,可是想各位兄弟想的?」
黑炮等人立即在後面鬨笑起來,二當家當然不敢反駁老大,只好尷尬的陪著笑轉向那文士道:「見過宋先生,這次先生多跑一趟,辛苦了。」宋先生倒是笑眯眯的還了禮道:「二當家也幸苦。」
趙東家看到陳新,招手讓他過去身旁,「宋先生大家都認識,這裡給大夥介紹兩個新弟兄,新來的財副陳新和他表弟,上了船就是兄弟,咱們走海的人,須記住同舟共濟幾個字。」
趙東家別有意味的看二當家韓斌一眼,那韓斌忙點頭:「大哥說的是,我一定和陳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