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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既是打探訊息的,也是誘餌。
譚淵判斷,陳殤等人就在附近,他們看到炊煙之後,肯定也會來這莊園,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此時是否已經到了。派兩人去莊民那裡打探訊息,若是對方還未到,自己一行就可以搶先進寨埋伏,若是對方已經到了,則可以這兩個誘餌將對方誘出。
若對方還不出來,那麼便以虎賁軍身份強迫莊園交人——想來莊園不敢與朝廷官兵為敵。
至於交完人之後怎麼劫掠清洗這個莊園,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譚淵看著這兩人慢慢走上通往莊子的大道,然後在道上攔下一輛牛車。
兩個士卒向趕車的人問了問,對方先是搖頭,然後點頭。因為隔得遠,所以譚淵聽不見聲音,只看到兩個士卒一齊做了個手勢。
這是虎賁軍約好的暗號,表明陳殤等人還未曾到莊園裡。
「戒備,他們現在沒來,也許就在附近!」譚淵轉頭四顧。
他不認為莊子裡的莊民會為陳殤做掩護,畢竟這些人不敢得罪官府。
他們三十餘人迅速向莊園門衝過去,那驅趕牛車者甚為驚慌,原本打算逃跑,卻被脫甲的兩名虎賁軍攔住。大約是向他解釋了眾人身份,驅趕牛車者稍稍安心,在那裡等著眾人。
「帶我們去見莊園主家。」譚淵接近之後沉聲對那驅牛者道:「若是有里正、鄉老,一併喚來見我,我是虎賁軍護軍中郎,奉命來此公幹!」
「咱們這是趙家堡,只有主家,沒有里正鄉老,小地方,朝廷不管。」驅牛者恭敬地向譚淵行禮:「將爺若是要去主家,小人可以帶路,不過這麼多軍爺,是不是留在外邊……」
「呸,天寒地凍,想留爺在外邊喝西北風啊?」
「就是,識相的趕緊去把好吃好喝端上來,要熱的,再升一堆火!」
譚淵雖然暫時安撫住虎賁軍士卒,但也只是暫時罷了,他們怕譚淵聽了那驅牛者的話,頓時發作起來,還有人作勢要打驅牛者。不過好在他們知道還需要這驅牛者帶路,所以並沒有真正打下去。
驅牛者嚇得臉色發白,連連點頭:「是小人胡說八道,這麼冷的天,定然要好酒好肉招待……」
他領著眾人來到寨前,和望樓上的莊丁打了聲招呼,寨門被開啟,驅牛者還沒有進去,虎賁軍便往裡一擁,反把他擠到了後頭。
譚淵跟著虎賁軍進了莊門。
莊子的門不大,道路兩邊堆著過冬用的柴草,這讓路顯得更擁擠。譚淵眉頭撩了撩,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但他畢竟不是積年行伍,雖然意識到不對,並沒有阻止虎賁軍,而是回頭望了一眼。
驅趕牛車者將牛車也趕了過來,橫在大門內,正好將莊門堵上了。
譚淵心中一凜,厲聲喝道:「你們想做什麼……」
他話聲還沒有落,就看到煙起,緊接著,那些堆積在路兩側的柴草騰起一團團火!
此時雪已停了,但還有風,火隨風勢飛揚而上,轉眼之間,莊園大門前就成了一片火場。
其實這火勢剛起,對於虎賁軍士卒還沒有致命威脅,可變亂突生,他們慌忙之中不知所措,身為軍官的譚淵又不能做出及時應對,故此虎賁軍士卒完全沒了陣形,你推我搡,都想著從火堆中間覓條生路逃跑。
但是莊子早有準備,每條通道前都是十餘名莊丁,他們也不接戰,只是用長矛、叉子將衝出來的虎賁軍士卒捅回去。偶有兩三個漏網的,等待他們的卻是陳殤、李果兩人的箭矢。
虎賁軍士卒逃不出火場,火勢再一大,他們身上便被燒著,一個個慘叫哭嚎,卻沒有半點用處。
趙和與趙吉站在稍遠處看著這一幕,趙吉興奮地直拍巴掌,趙和目光卻是在眾人身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