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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那虎賁軍校衛徹底明白了。
不過袁逸既然把話說清楚了,他也有辦法向公孫涼交差,當下低著頭:「是卑職糊塗了,卑職只押這一個人犯走。」
那個任宜,被押上了囚車,正是剛才趙和所乘的那輛。他被鎖入囚車之中,仍然瘋狂大笑:「任宜為父報仇,任宜為父報仇!」
鹹陽令署外的酒樓之上,公孫涼看到這一幕,微微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出了意外。
他看著那位萬御史:「只用一個死人是不足以讓你上位了,你在劾文之中,不妨帶上我。」
萬御史大驚:「公孫先生是何意?」
「要成事情,總得有所犧牲,莫非別人犧牲得,我就犧牲不得?為了天子之事,譚淵死了,溫舒也死了,我雖有所犧牲,卻不致於死,而且我所倚仗者,原本就不是身上的官職,而是天子的信任!」公孫涼嘴角諷刺之意更濃:「既然惡狗都被引了出來,總該扔根骨頭與他們,才能讓他們失去警惕吧?」
萬御史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為公孫涼所感動,然後恭敬地行禮,一聲不吭,匆匆離去。
公孫涼眯著眼睛,看著囚車遠去,口中喃喃自語:「任宜……任洪,呵呵,當年的舊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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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林·京都篇》:鹹陽任洪,字伯大,烈武帝時嘗為衛將軍,急公好義,喜報不平,時人敬之。人嘗有冤,求告無門,乃訴於宜前。宜聞之大怒,仗劍而出,於道左擊其仇者,攜首績而還,於是聲震鹹陽,有司不敢捕之。時值溫舒為鹹陽令,攜士卒攔其車架於廣元街。舒親執利刃,寸桀洪於道左,謂左右曰:「非如是不足以使人畏法。」後二十年,任洪子任宜,刺溫舒於鹹陽令署,聞者多唏噓其事。
第四五章、哄人之語
袁逸看著刺客被關進囚車,而溫舒的屍體則被拖上另一輛囚車,又將杯裡的酒喝了一口,然後嘆了口氣。
只不過在出門前,他忍不住回頭看了趙和一眼。
原本以為陳殤是關鍵人物,卻不曾想,溫舒盯著的竟然是這少年。
他向趙和點了點頭,然後出門,跨上自己的馬,在虎賁軍士卒簇擁之下離去。
衙署正堂之上,陳殤一個箭步衝到了清河縣主身邊,他臉上陪著笑:「縣主,數日未曾見面,我實在……」
「你辛苦了。」清河縣主一句話將他要說的內容全都堵了回去。
偏偏就是這樣一句話,卻也讓陳殤臉上通紅,哪裡象是個久經花叢的老手,便是一個初嘗滋味的新人也不如。
趙和有些奇怪地望著他,總覺得這傢伙這模樣有些刻意了。
陳殤還想要與清河縣主說話,但見她似乎有意結束談話,心中靈機一動,正色說道:「原來阿和是縣主的弟弟,我就說阿和氣度非凡,長得又如此俊俏,絕對不是一般出身……」
「那是哄人的話。」清河縣主詫異地盯了陳殤一眼:「你連這都聽不明白?」
「哄人?」陳殤張大嘴巴:「縣主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麼會哄人?」
「哦,我是女人,女人哄人那不是天經地義的麼?」清河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讓陳殤實在無話可對,加之侍劍又上前來,一把將他推開,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清河來到趙和麵前。
「阿和,雖然你不是我真正的兄弟,但從今天起,你是我義弟了,若是有人想要再欺凌你,只管報我的名字!」
清河看了趙和手上的傷痕一眼,眉頭再皺了皺,輕輕拍了一下趙和的肩膀。
趙和臉上浮起燦爛的笑:「多謝縣主,我會的。」
他沒有順杆往上呼清河義姐,還是稱為縣主,而且看上去極是客氣,那種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