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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刺客是犬戎人!」俞龍緊緊盯著他,然後重複了一遍:「學生認得出來,他們是犬戎人,所以才能提前示醒!」
晁沖之聞言露出錯愕之色,旋即微怒:「竟然是犬戎人,他們想要被斬盡殺絕麼?」
他的反應並沒有什麼異樣,俞龍雖然仔細觀察,卻沒有看出他心虛的樣子。他又道:「昨日華祭酒在西市死於犬戎人之手……」
「此事我已知曉……犬戎人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說……」晁沖之臉上閃過怒意。
正說之時,外頭傳來聲音:「太醫監御醫淳于衍,請問晁公安。」
晁沖之疲憊地說道:「你們來得倒是挺快,進來為我包紮,再讓人給我換套朝服,我還要陛見,禮不可廢。」
一名青衣男子匆匆掀簾進了油壁車,晁沖之擺了擺手,示意俞龍先離開:「子云,朝中只怕會多出許多事情,那本書……我暫時無暇顧及了,就交給你,你去替我找出來,然後將之銷毀,切記切記!」
俞龍見他虛弱,還想再留,晁沖之又揮了揮手:「速去……風雲激盪,切切小心!」
俞龍出了車,此時已經到了長樂宮之前,他茫然下車,回頭望了一眼,聽到那名為淳于衍的御醫急呼起來。
「晁公昏過去了,來人,快將晁公抬出來,抬到避風的地方……」
俞龍想要再到晁沖之身邊去,但此時圍上來的侍衛、御醫和軍士太多,反把他擠得越來越遠。
俞龍看著這些人亂糟糟地將晁沖之抬走,好一會兒,低頭往回,漸漸遠離長樂宮。
長樂宮是大秦權力的中心,恐怕也是這段時間裡最為兇險的地方,他所經歷的不過是最近風暴的外圍,還沒有資格到那中心去。
「俞大哥!」
迎面趙和和李果過來,趙和同樣是滿臉困惑,而李果雖是面無表情,但眼神也有些渙散,分明是對事態的發展完全不能理解。
「回去再說,我覺得,此事不是我們幾個能夠解透的,碩夫與橫之適合戰陣之上取強敵之首績,我與王佐可以各領一軍指揮衝殺,阿和你還小,經驗尚且不足,真正能夠與那些人鬥智的,恐怕唯有蕭掾史。」
俞龍很有些無力。
若是知道誰是敵人,哪怕與敵人鬥心較智,他都不是十分畏懼,但是現在誰是敵人誰是友方都搞不清楚,越查下去有嫌疑的人越多,再仔細查彷彿每個人都是好人,實在讓人無法破局。
「那我們就去找蕭大夫。」趙和道。
「那是自然的,連晁公都遇刺,這已經不再是你的身世了,恐怕是關係到大秦根基……」
在回陳殤家的路上,眾人各有所思,因此都處沉默之中。到陳殤家裡,將晁沖之遇刺之事說了,陳殤也是滿頭霧水:「原本我們猜晁沖之與犬戎勾結,結果他反倒被犬戎人刺殺,那究竟是誰與犬戎人勾結,華宣的死又是怎麼回事?」
「《羅織經》你們聽說過麼?」俞龍問道。
眾人都是搖頭,趙和算是他們當中讀書比較多的,對這個名字也很是陌生。
「要不,我們去問問王夫子,他讀的書也多,或許聽說過?」趙和問道。
「王夫子雖然德才兼有,但論及讀書之多,未必比得過你,他乃是儒家一脈,一般不涉及別家。」俞龍對王夫子也很熟悉:「他比我早些年從國子監出來,他讀過的書,我基本上也讀過。」
「聽這書的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偏門的玩意,還是得尋蕭掾史,不瞞你們說,我對他是真心佩服。」陳殤嘟囔道。
李果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眾人既然議定要去問蕭由,便又立刻從陳殤家中出來,只留陳殤捂著臀部在那哇哇大叫,他臀部的傷總得再過兩三日才能勉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