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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焰還未開口, 周圍已經有女子為之動容。
羽曳生來就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此時淪為階下囚, 又渾身是傷, 病秧秧的,還顯得深情如許, 彷彿難過至極仍在強撐, 更是令人憐惜。
如果不是花焰知道, 他現在大權在握,還能三番兩次找人恐嚇她,混進來單純只是在做戲, 只怕也會上當。
然而,鬱悶就鬱悶在,她實在沒法當眾戳穿他!
羽曳是混進來的,她又何嘗不是, 被發現了一樣完蛋。
不知何時,這四周竟已圍滿了人。
花焰只覺得頭都大了,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小, 指著兩人議論紛紛,不用去聽,花焰都知道周圍人會怎麼猜他倆的關係。
而羽曳絲毫不以為忤,他仍舊笑。
不是他以往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而是臉上含笑,雙眼卻彷彿在流淚,眨動間能看見他的眼眶慢慢紅了,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難過。
不行,她現在沒心思關心羽曳到底要來幹嘛,她得跑路了!
花焰轉身就想撥開人群。
可羽曳的聲音在她身後,溫柔的聲音緩緩吐字,卻宛若催命符:「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肯原諒我……」
倒也沒有!
花焰頭更大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哪有這麼生生死死的!
他要是真的喜歡水瑟,早點跟她說,她也不至於會生氣!
她肚量沒這麼小的!
「……不要走。」羽曳輕道,他說話時周圍一片安靜,只能聽見有女子隱約的抽噎聲,「我真的,從未喜歡過別人,和你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發自肺腑……」
「你為何信其他人,也不肯信我?」
關鍵她不是聽水瑟一面之詞,她是親眼所見啊!
花焰猜測羽曳可能還不知道,他親水瑟的時候,自己就在邊上,那密道門上有個暗孔,從聲音到畫面她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根據水瑟的話,和那屋裡的氣息,他們倆幽會也絕不是一次兩次。
倘若他坦然承認自己喜歡的是水瑟,對花焰毫無感情,雖然鬱悶,但或許她還覺得他的話裡有幾分可信。
現在羽曳在她眼中,只剩下大寫的一個「騙」字。
花焰忍不住回頭,道:「你這麼說,她可是會傷心的。」
羽曳一愣,道:「她?」他輕笑了一聲,又笑了一聲,「原來如此。你乾淨磊落,是我骯髒,既然如此……」他隨手拿起了一把擺在桌臺上的長針,那原本是用來取血解毒的,可現在羽曳把它們抵在了自己的胸口,道,「那我確實不如去死。」
說著,他將針就這麼推進自己的胸口。
「……等等!」
回過神,花焰已經走過去攔住了羽曳的手。
針頭沒入了一寸有餘,血順著羽曳的手腕湧了出來,頃刻間浸透了他的月白長衫,淡淡的天藍染上朵朵紅梅,羽曳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沒必要吧!
離得近了,耳畔響起羽曳的聲音,他用內力傳音入耳,只有花焰能聽得見。
「焰兒,你果然還是擔心我……」
她不是她沒有!她只是沒反應過來!
花焰當即便抽身。
「乖,焰兒,跟我回去,做我的聖女,好不好?」
花焰想起他和水瑟說過的話,頓時一陣惡寒:「他不會讓你得逞的。」
羽曳依舊傳音道:「你說謝應弦?他自身都難保了,門派戰死的弟子只會一併算在他頭上。」
電光火石間,花焰幾乎可以確認,她聲音都有些變調:「是你做的?」
想起在門派戰時見到的那些屍首,擔驚受怕的弟子,和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