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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寶老祖壽誕,各家各派都派出了弟子前去賀壽,據說合歡宮也將派出弄花雨親赴洞庭。
略一思索,金羨魚內心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計較。
此時,她正站在雲州某一處官道前,頂著炎炎烈日,內心十分憂鬱。
因為她打算碰瓷。
沒錯,碰瓷。
經過她多方打探,終於順利打探到要進入洞庭,這條官道是必經之路,她打算碰瓷個去祝壽仙門弟子,讓對方帶自己混入洞庭。
就這麼站在大太陽底下望眼欲穿了半天,終於看到了幾道人影風塵僕僕地向此地趕來。
卻是幾個溫潤如玉的儒門弟子,個個烏髮墨鬢,丰神俊朗。他們以一個少年為首,
這少年穿著杏色的衣衫,以麻布綁著小辮,穿著打扮無一不考究,對吃穿住行的看重,這是儒門的習慣。
少年一縷烏髮垂落在額角,唇瓣豐潤,穿眼睫極長,挺鼻薄唇,眼裡隱隱有星河浩瀚,遙嶺天青,笑起來很是溫潤雋永。
當中另有兩個少女,其中一個正是韶華年紀,穿著件綠羅裙,腰佩長劍容貌清麗,臉色白嫩無比,笑嘻嘻地左顧右盼著。另一個一襲藍衫,生得溫婉斯文。
……儒門弟子好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金羨魚眨眨眼。
在這幾個儒門弟子走過來的剎那間,拉低了斗篷搖搖晃晃與他們擦肩而過,然後果斷一個「假摔」摔倒在對方身前。
她【銀河飛渡】身法搭配上【風荷舉】的調息運勁之法已然有所小成,可謂是摔出了風格,摔出了高度,哪怕監控還原現場,也不定能發現此間蹊蹺。
這幾個儒門弟子初出茅廬,哪裡曉得人世間的險惡,為首的那少年嚇了一跳,忙託掌相扶,嗓音如金玉相叩:「婆婆,無事吧?」
其他幾個儒門少年也都驚地停住了腳步。
那佝僂著身子的老婦忽地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幾個儒門少年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實在是這老婆婆生得殊為醜陋,她鬢髮全白,打理得很是整潔,生就一雙怪眼,嘴歪眼斜,面色隱隱透著股青白的死氣,左臉還生著癩子。
那少女聽到動靜,忙加快腳步趕了過來,還沒開口問詢,乍一見到金羨魚的容貌,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心下詫異道,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醜的老婦?
簡而言之,就是都被她辣到了眼睛。
只見那青衣婆婆推開那為首的少年,怪眼一翻,很是不客氣地冷聲說:「哼?無事?你們都不看路的嗎??」
沒錯,她給自己捏的人設就是武俠仙俠小說裡出場頻率極高的乖僻老頭/老太太!
「這……是奎無禮了。」少年俊秀的麵皮微微一紅,面露愧疚之色,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只好忙不迭道歉。
卻沒想金羨魚卻得理不饒人,冷冷道「道歉?道歉有用的話要——」
……串戲了,金羨魚嘴角默默一抽,
眾人只見這青衣老嫗說到這兒,不知為何頓了頓,又道:「……我好端端地走著路,被你們撞了這一跤,你們看怎麼辦吧?」
這幾個儒門少年面面相覷。
望見這幾個少年少女茫然無措的模樣,金羨魚心裡略有些愧疚,無奈戲還是得繼續演下去的。
就在這時,那少女忽然撥開人叢走了過來,笑吟吟地摸出了幾錠金子:「婆婆贖罪,是咱們師兄弟走路沒留神衝撞了婆婆,這點賠禮還望婆婆笑納。」
沒想到青衣老嫗勃然大怒:「我看起來像是那等訛錢的癩皮狗嗎?」
小姑娘捧著金子立時無措地愣在了原地,左看看右看看。
或許是說得累了,青衣老嫗喘了兩聲,啞著嗓子,揮手道:「有水嗎?拿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