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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能查到才有鬼了。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全城戒嚴,他出不了城,沒辦法去外面抓野雞野兔填肚子,又餓的不行,只能冒著暴露的風險去王家附近晃悠,想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偶遇自家那個大文豪老祖宗。
憑他的容貌以及身上的信物,怎麼也能在王家混一口飯吃,說不定還能借住王家的力量回到他自己的時代。
誰料,他還未蹲到王家人出入,便被人從後面打暈,再醒來便看見眼前黑著臉如同閻王再世一般的獨眼男人,還被嚴刑逼供,若不是他拿出了信物驗明身份,他絕對活不到現在。
不過剛剛好像聽到這男人剛剛喊上面的人陛下?
青年想到這裡,眼睛突然瞪大,驚愕不已。
如果他歷史學沒有記錯的話,這時候應當是燕朝最為黑暗的時期,這個時候的北燕國為那位出了名的暴戾恣睢的厲帝所統治。
暴虐無親曰厲,致虐無辜曰厲。
這是那個時代的文人們在這位暴君死後口徑一致給的諡號,亦是代表了他們對於這位亡國之君的憎惡。
青年動了動身體,想要看看這位史書記載中的暴君是何模樣,然而他被捆的死死的,連抬頭都抬得艱難,只能看見一點桌腳。
謝珣察覺到底下人的動靜,看向獨眼男人,淡聲開口,「解開他手上的繩子,朕問問他。」
「是。」黑鷹衛首領拱手應聲,他之前就測試過,這小子半點功夫都不會,所以半點也不當心他會對少年天子造成危險,速度極快地將青年手腕上的繩子解開。
「呸呸呸。」青年被解開了雙手,當即迫不及待地扯下綁著嘴的布條,又將裡面堵著嘴的布包拉出來扔在地上。
青年吐了吐口水,一邊用手揉臉,被布包撐著嘴這麼久,他臉梆子都被撐的痠痛不已。
恰好,他腳下的繩子也被解開,青年感覺到自己能活動自如了,他緩緩將手摸到褲子口袋,趁人不注意立馬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黃色符紙,他用牙齒狠狠咬了一下食指,牙齒印露出點點紅血,他飛快地將血塗在符紙上。
血光在黃色符紙上一閃,而後青年將符紙又拍在腦門上,殘影一晃,以一種堪比風一樣的速度,青年的身影瞬間消失。
開玩笑,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再不跑他就得交代在這裡。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黑鷹衛首領神色大驚,等他想要阻止的時候,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連忙欲起身去追,卻被謝珣喊住。
「不用追了。」
黑鷹衛首領停住腳步,面色羞愧道:「陛下,屬下不知這小子身上竟還有這種邪術……」
他明明試過這小子身上是半點功夫也沒有的,就連他靠近都不知道,被他輕而易舉的打暈。
不論怎麼說,沒查出那小子的特殊之處,這都是他的失職,甚至於還無知無覺地將人帶到陛下面前,若是那小子用邪術對陛下出手的話——
黑鷹衛首領打了個冷顫,連忙跪下叩首,「屬下失職,請陛下賜罪。」
「無事。」謝珣擺了擺手,「不是你的錯,他確實是一個普通人沒錯,他之所以逃的那麼快,是因為他拿出來的那道符紙的作用。朕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他既然能被你打暈,就說明他的符紙也不過如此,只能用於逃命,而不是用於防範,再者他的符紙連防身都做不到,更別提用它害人了。」
謝珣曾經歷經過一個特殊的世界,區區符紙反而是小手段,那個世界的人他們甚至還能依靠本身的力量飛天遁地。
「謝陛下開恩。」黑鷹衛首領起身,又有些不可思議地咋舌,「若不是今天,屬下還真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種手段?難道那些和尚道士畫的符不是哄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