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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
「還望相國大人不要忘記陛下的託付才是。」獨眼男人打斷他的話,意有所指道。
獨眼男人說完這一句,便又騎馬離開,趙亦澤捧著包袱良久,這才步履蹣跚地進了府中。
「相公,你回來了?」清雅的女子領著兩個丫鬟從裡頭走出,瞧見趙亦澤的那一刻頓時變了臉色,連忙快步上前接住從趙亦澤手中掉下的包袱,一邊看向被丫鬟扶住的人。
「相公,你怎麼吐血了?」
「莫擔心。」趙亦澤擦了擦嘴上的血跡,「只是深信我的明主去了,一時心中大震。」
女子怔愣一下,而後感覺手裡的東西被拿去。
「這東西,還是為夫收著。」趙亦澤眉眼極淡,「我不希望用到它,希望即將回來的那位也懂。」
停靈七日,而後皇陵開啟。
自出生起,因一頭白髮被視為不詳的天子將永遠長眠於地宮深處。
王承宣隨著靈柩一同進入了地宮之中,靈柩是王沐之不知從哪尋來的千年寒玉所制,與他穿越前所見的玉棺一模一樣。
王家。
王承宣沒有想到王沐之那日的話,竟然是在打著這個主意,他竟然會讓整個王家成為守護皇陵的護陵人。
總不能是因為他之前所說的考古,讓王沐之起了這個想法……吧?
王承宣有些驚疑不定的想著,總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雖然他強調了很多次,之所以進入陵墓是為了搜尋更多資訊以便了解那個朝代,。
然而王沐之卻死心眼地認為他打擾了墓主人的沉眠,與盜墓者沒有兩樣。
一聲巨石落地的轟鳴聲打斷了王承宣的走神,他知道這是外面的斷龍石被放下來了,皇陵已經關閉,他沒有退路了,若是回不去就會被憋死在這地宮。
那可就真成殉葬了。
王承宣不敢再多耽擱,他走到玉棺前,玉棺內寒氣瀰漫,隱約可見裡面的身影。
王承宣抬起手,做足心理準備之後,在食指上狠狠一咬,片刻之後,牙印處冒出了點點血跡。
他本來是想帶個匕首放身上的,然而在進入皇陵之時,被那個黑鷹衛首領沒收了出去。
王承宣伸出帶血的手,緩緩地朝著玉棺按下去,即將接觸的那一刻,一隻大手狠狠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對陛下的靈柩做什麼?」
王承宣看著面前的獨眼男人,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要是不進來,豈不是讓你褻瀆了陛下的靈柩。」獨眼男人咬牙切齒地將王承宣拉開。
「可是隻有這樣,我才能回去啊。」王承宣破罐子破摔道。「實話說吧,我穿來之前,就是因為誤碰到這個玉棺,只是那時我還不知道玉棺的主人會是……」
「那也不許,你的血會汙染了陛下的沉眠之處。」獨眼男人攔在玉棺之前,取下隨身佩劍豎在面前。
「除非我死在你前頭,否則你別想靠近。」
「可是你家主人都同意我進來找回家的契機了。」王承宣簡直崩潰,「而且你怎麼進來的?皇陵不是關了嗎?」
「是關了。」獨眼男人瞥王承宣一眼,「至於我為什麼在這兒,黑鷹衛是陛下的護衛,作為黑鷹衛首領,自然是在跟在陛下身邊。」
這不就是送死嗎?
王承宣瞠目結舌,「簡直是瘋了。」
他根本不能理解古人這種偏激的殉葬想法。
在他看來,即便是給皇帝做事,那也不過是打工的一種,誰打工還會因為老闆死了所以自己也去死的?
獨眼男人並不理會他,他雙手合搭在劍柄上方,整個人如同一尊石像一般立在玉棺之前,彷彿任何事都不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