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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妖名叫鬱辭舟,乃是獸族的高階大妖。
「你族倒是許久沒有踏入過廣陵大澤了。」白鶴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朝鬱辭舟道。
鬱辭舟淡淡一笑,開口道:「鳳凰妖尊當年立過規矩,我族非邀不得進入廣陵大澤。」
這規矩白鶴自然比鬱辭舟清楚,他方才那句話不過是感慨一句,倒也沒什麼惋惜之意。
獸族與禽族雖沒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卻也絕對沒有交情,兩族各自為政互不干涉,是彼此預設的規則,任誰也不會平白無故去破壞這規則。
「今日若非事急從權,我也不會來貴地叨擾。」鬱辭舟道。
白鶴點了點頭忙道:「只不知是何要事?妖尊如今在閉關,尊客可否稍待,待本座將我族的另一位護法傳來?」
鳳凰妖尊閉關,禽族便由左右兩位護法主事。
如今獸族有人來傳話,想來不是小事,依著規矩理應兩位護法一同接待。
「另一位護法?」鬱辭舟目光微閃,眉頭稍稍擰了擰。
白鶴並未發覺他的異樣,忙道:「是啊,我族左護法名喚江淺。」
鬱辭舟在聽到江淺的名字時,面上明顯有些不大自在。
這時殿內守著的一隻小妖湊過來,在白鶴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鶴聞言一臉驚訝,看看那小妖,再看看鬱辭舟,半晌才回過神來。
「尊客是……與左護法有過節的那位?」白鶴難以置信地問道。
妖族彼此不愛以姓名相稱,尤其白鶴與這鬱辭舟還跨了族,便更記不住對方名字了。
但提起獸族那位與江淺有過節的妖,他還是知道的。
兩人過節深到什麼程度不好說,白鶴只記得江淺曾經放過話,說要剝了那隻獵豹的皮放在玉瓊殿的王座下給鳳凰妖尊墊腳。
鳳凰妖尊不怎麼坐王座,墊腳純粹多此一舉。
但自那之後,江淺與獸族某個妖的恩怨,卻在禽族傳開了。
只是沒想到,這妖今日竟找上了門!
「正是,所以今日在下要說的事情,便不必勞煩請那位來聽了。」鬱辭舟笑了笑道:「免得還得勞動江護法動刀子。」他可不想離開廣陵大澤的時候保不住自己的皮。
「那是那是。」白鶴連連點頭,暗道總不好人家好心來傳個話,卻讓江淺將對方的皮給剝了吧?
鬱辭舟從衣袋中取出一枚靈石,遞給了白鶴。
白鶴接過那靈石,感覺那上頭似乎隱隱藏著某種妖力。
「魅魔最近四處作亂,在人間和我族的地界都留下了不少蹤跡。如今雖不知其用意,但想來接下來他要禍及的便是禽族了。」鬱辭舟開口道:「這靈石封印了些許魅魔的魔氣,佐以妖力可以喚醒,屆時只要廣陵大澤有魅魔的魔氣出現,靈石便會有異動。」
言外之意,這靈石可以用來監視整個廣陵大澤,防止魅魔入侵了禽族還不自知。
禽族與獸族雖沒有交情,可一旦有了外敵,兩族的立場就會自動變得一致。
這是千百年來兩族相處的默契,所以今日鬱辭舟這舉動,並不會讓白鶴覺得意外。
想來這靈石也並非凡物,否則獸族沒必要派鬱辭舟這樣的高階妖獸親自護送。畢竟此人與江淺有那樣的過節,跑這一趟也算是冒著被「剝皮」的風險了。
「多謝尊客,只不知這靈石該如何喚醒?」白鶴開口問道。
鬱辭舟聞言一手掐了個訣,在靈石中注入了些許妖力。
靈石受到妖力刺激,登時發出微光,那光並不刺眼,卻不斷朝外洩出,最終散落在廣陵大澤各處,很快便將整個廣陵大澤都收入了監視範圍。
突然,面前的靈石一閃,裡頭的一股黑氣開始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