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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肉,醬豬蹄,燒鵝……」小八哥一邊吞著口水一邊雙眼放光地道:「都是好東西啊,不過你不是獸族嗎?怎麼會吃自己的同類。」
鬱辭舟失笑道:「沒開靈智的獸和禽與妖族並不能算是同類。」
小八哥和江淺常年在廣陵大澤生活,接觸的都是禽類的妖,而其中很多妖平日裡都是不化成人形的,依舊是禽類形態,是以小八哥才會下意識有此一問。
而鬱辭舟常年與人族一起生活,所以分得很清楚。
況且很多獸類原本就會吃比自己弱小的其他獸類,禽族也有食用弱小同類的例子。
「這倒是,哈哈。」小八哥說著眼睛已經盯著桌上的菜餚挪不開了。
鬱辭舟起身去屋內取酒杯,這時小八哥覺察到了江淺的情緒不大好,忙小聲問道:「江護法,我與這個獸族說話,還吃他的東西,你不會不高興吧?」
小八哥知道鬱辭舟與江淺有過節,但他因著白鶴的影響,再加上知道此前的事情,所以對鬱辭舟印象極好,又覺得如今要聯合對方抓到魅魔,是以覺得該和對方搞好關係。
江淺當然是不高興的,但鬱辭舟在他面前表現得太大度,他不想顯得自己小氣,便只能淡淡開口道:「不至於。」小八哥聞言這才放心了些。
沒一會兒工夫鬱辭舟拿了三隻酒杯出來,不止幫自己和小八哥倒了一杯,還幫江淺也斟了一杯。江淺依舊冷著臉,開口道:「本座對人族的東西不感興趣。」
鬱辭舟聞言一笑,那笑容裡不知為何,竟帶著幾分縱容的意味。
他一張臉本就生得英俊,帶著笑意時更是添了幾分掩不住的魅力,只不過這樣一張俊臉落在江淺眼裡,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是怕我給你下毒吧?」鬱辭舟說著將酒杯塞到了江淺手裡。
他修長的手指帶著些許涼意,擦過江淺手上的面板,留下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癢。
江淺眉頭只微微擰了一下,根本來不及反應,那杯酒便已經出現在了自己手裡。
他拿著那酒杯喝也不是放了也不是,一時有些尷尬。
他和鬱辭舟的過節由來已久,原以為見了面就是你死我活。
但鬱辭舟對他這表現太過奇怪,自始至終沒有對他流露出絲毫的敵意和疏離。
江淺今日本就是有求於人,若再端著,未免顯得有點不講道理。
既然鬱辭舟這混蛋能裝得雲淡風輕,他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解決了這件事再找對方算帳!
念及此,江淺勉強端起那酒杯仰頭將裡頭的酒喝了。
辛辣的酒水透過口腔滑入喉嚨,這感覺十分奇怪。
江淺端著空了的酒杯愣了一會兒,一時被這奇怪的感覺吸引住了。
原來這就是酒的味道?
他知道很多妖也會喜歡喝酒,甚至廣陵大澤裡也有妖會從人族那裡買酒喝。此前他一直不知道酒是什麼味道,只覺得人族這些吃的喝的都很多餘,尤其對於妖來說沒有絲毫的意義。
可今日一嘗,卻覺得這味道當真有些說不上來的奇妙。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味道。」鬱辭舟說罷取過江淺手裡的酒杯,又為他斟了一杯酒。
這一次江淺沒有那麼抗拒,甚至在鬱辭舟斟酒的時候,目光還有意識地瞥了一眼鬱辭舟手裡的酒壺。
鬱辭舟斟完了酒將酒杯再次遞給江淺,這一次他指尖有意識地在江淺手上碰了一下。
方才他只當是自己的錯覺,如今這麼一觸才得以確認,江淺手上有一抹他的妖氣。
江淺為什麼會將自己的妖氣封在體內?
將異族的妖氣封在體內,這是很損耗妖力的事情,一般情況下沒有妖會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