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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沉默著。這種沉默是一種無聲的質問，阿莫身體緊繃，實在撐不住了，她抖了抖，小聲說：「我沒有被咬。」

「我其實是第一批被空氣感染的人。」

她帶著一點哭腔說：「我當時還有一點意識，就跟著人群一起跑到了這裡，但是我不想死。」

阿莫帶著希冀看向羅教授說：「我喝了井水之後，意識就逐漸變得清醒，也不像其他喪屍一樣想要吃人，我真的是一個正常人。對嗎，爺爺？」

羅教授沉默許久，然後說：「我不知道。」

阿莫原本帶著希望的眼神一下灰暗下來。

她聽到初眠說：「如果你沒有魔氣的話，那你就是一個正常的醫修。」

阿莫的眼睛亮了亮，她從之前初眠教的修仙常識中已經知道了醫修是什麼，她忍著激動小聲問：「魔氣是什麼？」

秦北迴和米樂樂也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彙，他們都轉頭看向初眠，等待她給出解答。

「魔氣是修煉者入魔了之後才有的東西。」初眠說，「正常的修煉者和入魔的修煉者不一樣。」

初眠當年雖然是魔族妖女，但是她身世不詳，是被魔族從凡間搶過去的，並沒有入魔，用的修煉方法還是和正道這邊一樣，所以被魔族派去了正道做臥底。

初眠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第一批喪屍都是因為魔氣的影響才感染的。但是他們和入魔的修仙者情況又不一樣，入魔的人是不會像喪屍一樣渴望血肉的。」

「入魔的原因有很多種，但絕大多數入魔的人都是因為心中的惡念，或者是執念太深，所以才入了魔。入魔的人其實也有不少執念過重的善良的人，但是大多數人魔族人都為非作歹，燒殺搶掠，所以魔族人也都通通被認為是壞人，和正道勢不兩立。」

「我幫你把魔氣拔除就好，」初眠對阿莫說，「拔除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不用擔心。」

她在修仙界的時候就是魔族的人，對魔氣很熟悉，知道怎麼拔除魔氣。

初眠將自己的靈力探入阿莫的靈脈中，將魔氣堵在經脈中縮成一個小圓團，輕輕一勾，就將魔氣勾了出來，用靈力將它碾碎，然後滅得乾乾淨淨。

初眠拍拍手，說：「好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阿莫連忙說：「所以我不能治喪屍……也不能治入魔的人嗎？」

初眠點點頭：「對。你沒有變成喪屍，是因為你自己的意志力強大，能夠抵禦住魔氣，並且被及時地輸入了靈氣，實力增強，所以才能將魔氣一直壓制在體內，不讓自己入魔。」

她再次開啟靈力屏障，秦北迴和米樂樂跟著她走了出去。

羅教授制止了初眠的動作，說：「不用再給我們設防禦機制了。」

他朝三人笑笑：「這裡的喪屍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威脅了，我們也該走出去了。」

初眠點點頭，收回手，和他們道別。

秦北迴和米樂樂拿著裝著井水的瓶子，跟在初眠後面，離開了超市。

秦北迴發現，自從初眠說到「魔氣」之後，情緒就一直不是很高。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也跟著低落，和之前拿劍的時候一樣，好像有一段自己不願意記起的回憶壓在心頭。

初眠的確很不高興。

她發現，自己完全記不起在修仙界的時候，她到底被派到了哪個宗門臥底，也不記得在宗門的同門和師父是誰。

她將系統叫出來，問：「333，我不記得……」

「是被清洗掉了。」系統有點緊張地打斷她，「是情感清洗機器的作用。」

初眠愣了愣。

她也不記得自己有用過這個機器……

但是失憶確實是這個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