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乞兒踢頭(第1/2 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激昂人心之豪言壯語將落,屋中人還未將心落定,又聽見府門之外,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尖叫。 藍雙在一炷香之內心緒剛經歷了大起大落,此間又出么蛾子,眼前一花,忙差人去看出了什麼事! 下人匆匆忙忙跑出去,面無血色的連滾帶爬的又衝進來,趴跪在堂前,心驚膽顫回道:“府……府君……是是是是是人!人頭!” 眾客卿蜂擁至州牧府門前。 只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堂而皇之的立在了門外。 長街之上,寒風蕭瑟,枯葉飄零。 平日裡車水馬龍的春華街,此時竟空無一人。 下人面目震恐:“方才……還還還有很多人!是鬼魂作祟!是鬼魂作祟!” 客卿間有人聽不下去他的大呼小叫,將他一腳踢翻。 下人痛呼跌倒在地,抬頭一瞧發現與人頭不過半寸之遙,瞬間爆發出鬼哭狼嚎的喊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驕令人前去將他扶起,走到眾人跟前。 “大家切莫驚慌,並非是鬼魂作祟,若我們自亂陣腳,便是中了兇手之計。” 藍雙重重點頭:“是是是!……” 晉王又道:“只是這人頭出現在了鬧市中,叫眾人落荒而逃罷了,現在迫在眉睫的要事是,要將這頭顱的來處查清。” 藍雙即命下人在附近張貼告示,高價懸賞見證者。 不一會兒,便有五六成群,衣衫襤褸的乞兒,在零星百姓的注視之下,戰戰兢兢的往這邊走來。 一小孩言,他們是在與州牧府門相對的牆角發現的這顆球。 為何稱其為球,是因為剛發現時,這顆頭顱是被黑色麻布緊緊包裹著的。有人提議將其當做蹴鞠來踢,看誰先踢進府君的府中,誰便是優勝者。 沒想到,這顆球被踢到半空之中,其真身便顯現在了眾人前。 他們被嚇破了膽,逃之夭夭。 晉王追問:“是在哪個角落發現的,旁邊可還有什麼東西?” 乞兒答有。 便引著府中下人去到那個牆角,隨後,下人便帶著有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過來。 客卿見之,皆避之不及往後躲。 一武將見他們膽小如鼠心中生怒,跨步上前抓住了那個黑布包。 只聽見他痛呼一聲,敞開了被利器劃開的半個手掌。 包裹裡的東西公之於眾。 是一半沾滿了血跡的砍刀,從斷痕至刀尖,無一處不淋著血。 晉王神色嚴峻:“還有一半在哪?!” 下一瞬,府中又有慘叫傳來。 眾人高懸著的心,終於碎落了一地。 府中後院的桃花樹上,一把斷刀穿透一人的胸膛,深深釘進了樹幹之中。 此人乃是順州軍中將領——李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府門前有人擊鼓喊冤,是為一婦孺與兩個半大的孩童。 領進堂前,婦孺自白為李遂之妻子,她眼淚漣漣,將背上揹著的包裹放置地上開啟,哭慘道:“夫君早先傳信回家,告知我他若午時仍不歸家,必定遭遇不幸,讓我,從屋中帶來此信件,交由府君……我來尋我夫君,他竟然如此心狠,舍我們母子三人而去!……” 李遂妻子之慟哭,觸動了眾人。 下人小心翼翼的將包裹開啟,藍雙擦拭著眼角的淚,將信件拆開。 眾人屏息以待,以為會得到殺人兇手的訊息。 只是瞧著藍府君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拍著桌子大喝一聲:“你這賤婦!你們姦夫淫婦竟然早年與雲州來往私通!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眾人大驚失色,竟然不知如何動作。 晉王連忙上去攔住:“府君稍安勿躁!” 誰知藍雙怒斥一聲之後,竟然順著椅子下滑,坐到地上,開始痛哭了起來。 這樁樁件件,擺明了是有人要將雲州四將之死!汙衊於他的頭上! 當下又有下人匆匆送來雲州加急信件,正是來自雲州州牧府中戳印。 上邊白紙黑字寫著順州城中之慘狀,他們必要為四位將軍報仇。 僅存二字,那便是——開戰。 “與雲州一戰,怕是在所難免!他們趁我順州軍不在城中,趁人之危,眾客卿!我無計也!我無計也!” 府君之神慟令人潸然淚下。 順舟軍隊受聖命南下拒天侯,聖令不可違也!倘若雲州藉此機會發兵,他順州州牧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