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單騎走粟衣,閻羅點將(第1/2 頁)
幾個時辰之前。 微生商駕著求雪站在覆水之濱。 暮色沉沉,在他面前的是雲州駐紮留粟衣的十萬大軍,而在他身後是雲州與晉王一萬三千兵馬對峙的三千精兵。 他計算著時間,不到一刻雲州對面的兵馬就要淌過覆水,進兵順州了,而他送出去的信,也差不多到了師兄的手上。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駕。”他牽著韁繩,悄無聲息的渡過了覆水河岸。 —— 順州州牧府。 “報!——” 藍雙從熟睡之中醒來,被嚇了一跳。 然而清醒過後才發現,下人並未往他房中來,而是去了隔壁月臻君的房中。 他悄聲走到門前,聽見屋中人道。 “大驚小怪的幹什麼,驚擾到府君你該當何罪。” 下人應是跪下,發出了響亮的磕地聲:“屬下知罪,請宮主責罰。” 公主? 藍雙聽得一頭霧水。 房中下人又出聲,藍雙連忙將耳朵貼上。 那人道:“宮主,這是從城外加急送來的求援信件,您叫我在城門處守著,方才被攔下。” 月臻君笑:“好,好,做得不錯……” 他的笑聲聽起來極為愉悅,他站起身來,發出了簌簌的聲音。 “宮主要親自出城救援?需要派遣一組人馬跟隨宮主嗎?” 只聽月臻君輕笑一聲:“不必,我只需救下遍體鱗傷的微生商,呵,至於其他人,與我何干。” “那順州……” “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等他自投羅網麼?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唾手可得,順州,算得了什麼!” 藍雙驚駭瞪大了眼,圓墩的身體落在寒風之中忍不住的顫抖。 他捂住了嘴,只覺得大難臨頭。 他已然不顧身上僅穿著單衣,就要跑出府外去給晉王報信。 就在此時,屋內傳來一聲:“宮主,屋外有蒼蠅,下屬這就去解決了他。” “嗯。” 屋內一聲響動,閃著寒光的刀劍劈開門窗朝他襲來。 “喝……”藍雙喉間嘶啞哀嚎一聲,正當他以為自己必慘死刀下之時,一把大刀攔住了殺人者的去路。 “乒——” 殺手踉蹌退後了兩步。 月臻君見狀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竹青,速戰速決。” 說罷,他便走出門外,騎馬離城。 —— 覆水對岸廝殺震天,雲州軍佔了上風。 然而帳內的顧伯玉此時面上卻不見喜色。 “眼見攻下順州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那顧朗竟然叫我引兵回城,就因為那不知道來不來的漠漢大軍?!” 軍士杜伊連忙勸住他:“將軍莫急!將軍莫急!如今順州示威,他們必不敢渡過覆水,那漠漢大軍眼看就要南下,當務之急是守住雲州啊!” 顧伯玉一刀劈在案桌上,桌子四分五裂:“若此時半途而廢回守雲州!倘若那漠漢大軍兵臨城下,順州又渡過覆水北上,我雲州豈不是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困境!” 他怒喝道:“進攻順州!一刻不停!” “嘿呀!”杜伊急到:“如若將軍不歸,府君和城中百姓可就危險了,城中守軍極少,漠漢大軍若攻城,根本撐不到天明,但我們若此時回去,順州勢弱,僅僅只有晉王的軍隊他們必不敢擅自進攻,到那時我們可以北和郢都,東和閬中,此才是最保守的良計啊!” 顧伯玉眼中閃過猶豫。 “啊啊啊啊啊——” 就在他將要答應之時,營帳之外響起慘叫聲。 二人走出帳外,入眼的竟然是一人一馬一戟,豎立在主將營帳之外。 他被士兵層層環繞,眼中不見懼色,一戟穿破了一將士的心臟,竟然單手就將將士挑到了空中。 如同傳聞之中一般眉目如畫,風華絕代。 然而他此時似笑非笑的玩弄著人的心臟,如同地獄裡爬出的惡鬼,令人望而生寒。 他竟單騎闖入了雲州軍之腹地! 眾將士目眥盡裂,縮手縮腳不敢上前。 顧伯玉大喝:“爾等鼠輩!還不快速將他拿於馬下!”這般說著,命人前來戰馬,他一躍而上,揮舞著長刀穿過層層屏障朝微生商殺去! “殺啊啊啊啊啊啊啊——” 見著顧伯玉朝自己殺來,微生商將長戟往身後一背,起勢,凝目以待。 他輕輕一笑。 太慢了。 眾將只見刀光劍影之間,大軍主將顧伯玉僅在三招之內便被刺中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