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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就在外面。
她從不無理取鬧,而且外在形象好。
還有一技之長,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不麻煩的人。
可是人和人之間,只有陌生人才不會不麻煩別人,熟悉的兩個人,要處親密關係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做到涇渭分明。
到底還是她把事情都想的簡單了。
季怡沖了一把臉,想起自己和老公最後一次爭吵。
他始終是向著他媽媽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安慰她一句,就連他在外出差十天半個月,也都是沒訊息的。
在季怡說出這點的時候,他卻反問,我不說難道你就不會問嗎?
???
季怡當時就蒙了。
為什麼要她問?
一個人想要分享他的行程,不會問,都會主動去說的。追著問,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季怡所理解的人和人之間的關係。
而且他們之前以前的相處就是這樣,季怡鮮少會主動去問他的事情,如果他想要說,願意說,她也會很安靜地聽。
但如果他不說,她也不會勉強。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總之她現在陷入了一個不知所措的處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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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怡洗漱好後,倪染已經為她盛好了稀飯。
她說:「多少吃一些吧。」
季怡沒再拒絕。
可是吃著吃著,她的情緒就崩了。
她嚎啕大哭,明明在倪染這裡,她沒有受什麼委屈,可這些細微的瞬間,讓她放下防備。
她獨自披荊斬棘,為自己打下一番事業。又何嘗不是一個跟周邊人保持距離的人。就連倪染,都未曾走進過她的內心。
倪染也是第一次見情緒如此崩潰的季老師。
她不敢多問什麼,季老師卻斷斷續續和她說了很多。
從婚後婆家態度的轉變,到老公逐漸的冷淡,以及他第一次吼她。兩人無效溝通。
到她深夜買醉。
為的就是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
她不想要這樣的婚姻了,這樣的婚姻,並不是她想要的。
之前她在家裡喝酒,被突然上門的婆婆撞見。婆婆陰陽怪氣地說,喝這麼多酒,也不怕將來生不出小孩啊。
季怡翻了一個白眼。
就您能生。
以為家裡有皇位要繼承,一定要生個太子爺。
婆婆婚後的強勢,讓季怡窒息。
她似乎比她的爸媽,還要可怕。可怕到季怡時時刻刻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不適合生存。
她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
當初將她維護得很好的老公,也選擇事不關己。
那麼結婚的意義是什麼?
季怡在痛哭後,突然變得很鎮定:「我想著,過段時間就離婚吧。」
倪染愣了愣,逐個字吐露:「離婚麼?」
季怡澀澀地笑:「那不然呢。這樣的婚姻又沒什麼意思。我難過是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很相信自己的選擇和直覺,但這一次,我好像是看錯了。」
「而且我本來就不是一個靠婚姻維繫生活的人。」
「當初願意嘗試,也是對方給了我足夠的心動。我願意為他試一試。可是現在,這才剛開始,他就已經沒了耐心。又或者說是,失去了興趣。那麼往後餘生,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還不如丟掉婚姻的枷鎖,我自由做我自己,不好麼。」
那一刻,倪染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季老師。
她酷,她瀟灑,她自由。她相信任何,她覺得可以相信的事情。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