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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三點、九點、十一點。]
順著英珠的指引,簡明庶將手中的撲克牌嗖嗖飛向三個方向,黑暗中,他聽到了三聲悶吭。
[十二點,鐵鉤。]
簡明庶將手一探,捏住迎面而來的鐵鉤,向自己身前順勢一帶,將來人擒拿在自己懷中。冰涼的鐵鉤緊接著探上了對方的脖子。
「剛剛是女孩子,我還憐香惜玉一下,你,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黑暗中,簡明庶不徐不疾地說著,鐵鉤鋒利的尖兒輕輕加力,極有分寸地刺破了來人的脖子。
「慢著!我說我說,你別動手。」
「老實招。」
一點如苗火焰亮起,在黑暗中微微跳動。
那人手中舉著一個銀質打火機,映亮了地上亂七八糟躺著一群屍體,也照亮了頂上掛著的噁心人的「簾子」。
來人戴著狼頭面具,磕磕巴巴地說:「我們是胡亂躲進來的,進來之後,我們裡面有些人就發了瘋,開始殺人。那混亂……」他停了停,沒有再說下去。
「我……我們躲起來,也是為了自保!你們忽然闖進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樣,也不知道你發沒發瘋。」
「呵。」簡明庶冷笑一聲,「我問了那麼多句,你聽不出來我瘋沒瘋?」
那人愣了一秒,緊接著開始求饒:「對不起,真對不起。」
「你怕是窩在這裡,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吧。你想做最後的那十個人,是麼。」
那人瑟縮著,聲音都在發抖:「不啊,我怎麼敢……求你放過我吧,或者,我們一起在這裡躲著……」
[院長小心,對面還有人……]
簡明庶立即深深扼住來人喉嚨:「你們究竟有幾個人?」
「沒了,真沒了,就我和你剛收拾的三個。」
「是麼。」
電光火石之間,簡明庶飛速奪了他的火機,一腳將這人踹開。他被地上的橫屍絆倒,一個踉蹌,摔進了祭壇正中央開腸破肚的人身上,臉朝下摔了個嘴啃泥。
[英珠,你看好寶蒙她們。]
簡明庶提著鐵鉤,打著火機,沒幾步就走到了房間另一頭。
打火機爍動的火苗燃亮了房間另一頭,放著一組歐式貴妃榻,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油畫,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你確定這裡有人?]簡明庶問。
[奇怪,我看著是有的。可我看不清層次……院長,你明白的,我只能看到虛影和魂火。]
[懂。]
他拉開貴妃榻罩布,甚至彎下身子察看沙發底部,均一無所獲。
身後的油畫肅穆而巨大,火光只能照亮一部分油畫。蒼茫的大海上,一艘巨輪淌過。遠方,一個巨人影子佇立海面,身邊炸開無數觸手和垂須。
「明白了。」
簡明庶一鉤拉開油畫,撕開了一個長口。他乾脆邁開長腿,一腳踹上去,油畫應聲破出了一小片口子,裡面露出半個蜷曲的人。
他剛要向前一步,左側腹部卻狠命捱了一鉤,左肩上像是被人用力啃咬撕裂,頓時鮮血如注,溫熱的血潤透了他的衣衫。
剛剛被他一腳踹上祭壇的人,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一口利齒狠命咬著他的肩頭。另一側,英珠奮力拖著寶蒙,她的手上拿著長長的鐵鉤。
「我去你的。」
簡明庶橫過一鉤,哐地將狼頭面具砸得兩眼一翻。奇怪的是,狼頭面具似乎並不畏懼疼痛,依舊死死咬住簡明庶肩頭。
他的牙齒,是細碎鋒利的形狀,兩眼瞳仁南轅北轍,都在眼眶外眼角——剛剛簡明庶扼住他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
簡明庶丟了鐵鉤,撈出石敢當,當頭一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