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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執掌蒲寸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利用過身份去私下追星,更沒有讓特助或助理幫忙要簽名,從來都是靠著自己勤勞的雙手和口罩眼鏡偽裝術得到了一屋子的明星簽名和周邊。
——那麼多的簽名周邊裡,就差了個盛臨。
看來今年有望把全娛樂圈的明星簽名搞到。
薄嶠表示很滿意。
宋羽河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根本沒有質疑為什麼要去讓人簽名。
七點半後,薄嶠前去格林芬,宋羽河背著書包溜達著去伏恩裡大學。
時間還早,伏恩裡大學門口的人比較少,宋羽河剛走進門,就看到不遠處靠在欄杆上懶洋洋打哈欠的陸鏡。
陸鏡是個懶到家的鹹魚,除非有有他感興趣的東西,否則他是不睡到八點不會起床的,恨不得把自己焊在床上。
今天倒是稀奇。
宋羽河疑惑地走過去:「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陸鏡的哈欠一個接一個地打,見到宋羽河還沒來得及激動,一個哈欠噎得他不上不下,差點下巴脫臼了。
他抬手將下巴闔上去,擦了擦眼淚,懨懨地說:「早啊,一起去研究院。」
「嗯。」宋羽河點頭,「你沒睡好嗎?」
見宋羽河還和往常一樣,並沒有自己「偷拍」和要他腳踝照片的「老色狼」行徑而生氣,陸鏡悄無聲息鬆了一口氣,掛著懶洋洋的笑和他並肩往研究院走。
「那個人是你什麼人嗎?」陸鏡悄摸摸地刺探敵情。
宋羽河說:「大好人!」
陸鏡酸溜溜地說:「崽啊,你都不知道現在社會多麼險惡,越是那種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本性越不是個東西。斯文敗類這詞你聽說過嗎?」
宋羽河疑惑地看他:「這個詞,我不記得字典上有。」
陸鏡在光腦裡找了半天,把一個《網路流行語字典大全》發給了他。
宋羽河一副「長了見識」的震驚表情,收起來後就開始看。
研究院內昨天被炸的走廊今天已經被清掃乾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陸鏡和宋羽河走了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研究院的人今天看宋羽河的眼神十分奇怪。
當然,他們每天看宋羽河的眼神都很奇怪,從剛開始的「夭壽啊真是,院長真是老昏了頭,竟然把一個連字都沒認全的漂亮蠢貨來研究院攪和」,到後來的「就他這小身板,真的能修流銀穩定器嗎」。
那些眼神裡有不屑、厭惡,嫉妒、不甘,但卻都不像現在這樣,裡面全是陸鏡看不懂的東西。
就像是……匪夷所思,像是在看誤入鬧市的珍奇動物一樣。
哪怕那些眼神不是放在他身上的,陸鏡也覺得十分不舒服。
宋羽河完全沒受影響,還在那認認真真地看書,好像是在找「斯文禽獸」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看書速度極快,手指點在螢幕上,幾乎是三秒就點下一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看清楚上面的字了。
陸鏡鬆了一口氣,拉著不看路的宋羽河去分給兩人的研究室。
在路上的時候,陸鏡終於弄明白那些眼神是怎麼來的了。
因為昨天宋羽河的那句話——「他死了」。
宋羽河對待仿生人的態度在研究院一直讓人津津樂道,畢竟在星際通用語中,「他」和「它」的區別還是能聽出來的。
宋羽河總是將仿生人稱為「他」,和仿生人交流時絲毫沒有其他人對於機器的高高在上和不屑一顧,他是完完全全將仿生人當成人來對待的。
陸鏡雖然不會將仿生人當成真正的人類,但他自小和仿生人打交道,早已不把他們當成冰冷的機器,隱約聽到身後的嘲諷聲,他不舒服地皺皺眉,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