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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就出來了，不冷。」傅明?朝拿著暖手寶，感受著有些?燙手的溫度，聲音低沉。

顧衍將?手揣進口袋裡，手指微屈隔著衣服將?口袋那處頂。出一個鼓包：「沒事，你拿著，我這?還有一個呢。」

自打揚城過了立冬之後，顧衍幾乎就過著暖手寶不離手的生活，上輩子?有著寒冬小火爐之稱的顧衍，著實接受不了自己現在這?個一到冬季就手腳冰涼的體質。

兩人揣著暖手寶到達學校時，二十輛大巴已?經整齊的停在了校門口，剛好對應著高一年級的十個班。

陶世知隔著人群看見他們?，便招著手將?兩人喊過來，序號為182和183的兩輛大巴都是他們?班的，張媛正站在一旁組織著學生們?排成長隊，看見傅明?朝走過來的時候，眼?神一亮：「來的剛好，去?數一下看看人齊了沒。」

傅明?朝將?口袋裡暖手寶拿出來，塞進顧衍另一邊空著的口袋裡，才回復道：「好。」

點人數這?事兒做起來其實很快，麻煩的是核對姓名?這?件事。

顧衍一手拿著一個暖手寶，整個人都被暖的有些?飄然，直到陶世知將?冰涼的手伸進他的口袋裡時，才被凍得一激靈。

「喲，回神了？」陶世知貼著顧衍的手問了一句。

從傅明?朝走到隊伍正前面開始核對人數和姓名?開始，顧衍的視線就一直黏在人身上沒有離開過，就和他上次回自己外婆家時，盯著那個還未足月的貓崽子?是一個眼?神。

顧衍傾斜下身子?，將?陶世知的手從自己口袋裡拍出去?，眼?尾微挑：「本來就沒走神，去?去?去?，手別往我衣兜裡伸。」

陶世知收回手，就著那一點暖意揣兜道：「等回來我也買個暖手寶。」

人數核對完畢後，傅明?朝便直接站在了顧衍的身後，替人託著書?包低聲地問了句：「你暈車嗎？」

「不暈。」顧衍面色淡然地回道。

然而上車後，顧衍卻停住腳步，徑直坐在大巴最前方的座位上。

此刻車裡只剩下最後一排座位和第一排的四個座位了，顧衍不??想坐在最後面去?隨車顛簸。

陶世知比顧衍先?上車，正糾結著座位的問題，看見顧衍落座後，他就極為乾脆地坐在了顧衍的旁邊。

緊跟顧衍身後上車的傅明?朝：「」

陶世知一捱到座位，便將?自己的包裡一股腦的將?口香糖和風油精拿出，察覺到傅明?朝的視線，他抬頭看了人一眼?：「傅哥，你也暈車嗎？」

傅明?朝沒有理他，而是坐在了楚淵旁邊的空位上。

由於出發較早的緣故，車子?駛入崇墨新區時，天色才剛剛大亮，然而道路兩側的建築卻不如剛離開學校的那段時間繁華，不少同學在剛上車時就已?經有些?瞌睡了。

但?顧衍卻一直強撐著，眯眼?盯著正前方那極為開闊的視野放空著自己的大腦。陶世知坐在那兒一會兒抹點風油精一會兒嚼嚼口香糖，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怎麼不睡一會兒啊，看你眼?睛都要閉起來了。」

「這?就要問你了。」顧衍回過神，側頭看著陶世知，目露怨色地看著陶世知：

「你為什麼不和楚淵坐一起？」

陶世知拿著紙巾，將?嘴裡的口香糖吐了出來，才慢悠悠道：「我感冒還沒好全，萬一把我同桌傳染了——」

「你現在就給我坐過去?！」顧衍忍著額角的微微跳動?的觸感，咬著牙擠出一句。

最終，陶世知還是和他家同桌坐在了一起。

顧衍斜身緊挨著傅明?朝，在嗅到傅明?朝身上那一股極淡的薄荷味後，腦子?裡那股暈眩感才散去?些?許。

因為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