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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沒在室外用餐區等著,就站在盛棠的身後,雙臂交叉胸前,悠哉地靠著置物臺,盯著盛棠的背影直想笑,但也生生忍下來了。
她是心不甘情不願但還得硬著頭皮來。
不用看她的臉,從她那誓死不願回頭跟他說話的架勢中就能感受得到。
江執抿唇,清清嗓子,「棠小七,別糊弄我啊,做你拿手的。」
盛棠憋著一肚子的氣,仍舊是沒搭理他,等鍋裡的水開始泛起小氣泡時,她在另一灶上熱了油,將配菜簡單炒軟,又加了幾味調料進去。
鍋碗瓢盆乒鈴乓啷的。
撒氣之嫌。
江執還是被她那樣兒給逗笑了。
想著這死丫頭還真是不逼不成才,第二通電話意外打得順風順水,想來第一通電話純粹就是應付他。當然他也沒瞎,剛才走掉的那兩個服務生瞅他的眼神怪異,也不知道後來死丫頭把自己關房裡跟酒店說了什麼。
肯定是沒好話。
盛棠聽見他笑了,終於轉過頭,狠狠剜了他一眼。再往鍋裡下麵條的時候,沒好氣問,「您老牙口是好是賴啊?面吃軟下吃硬。」
江執痞氣口吻,「如果是別人,我是軟硬不吃,你嘛,勉為其難只吃軟不吃硬吧。」
盛棠沒好氣地挑著麵條,暗自嗤笑,就說自己年齡大了吃硬的不消化完事了。
置物臺上的手機亮了。
江執轉頭一看,是盛棠的手機,剛剛她洗手的功夫將房卡和手機一併放在置物臺了。調了靜音,亮起的螢幕大半被房卡壓著。
他橫過手臂,食指將房卡往旁邊一撥,來電顯示最愛的炎先生。
炎先生?
還是最愛的?
江執臉色微沉,蹙了眉頭,盯著螢幕上這個稱呼,越看越覺刺眼。
盛棠背對著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手機亮了,她在剁肉碎,菜刀咣咣咣剁在菜板上,那架勢叫一兇悍。
江執原打算來個視而不見的,但晃動著的那幾個字總像是一隻只鉤子,鉤得他的視線總不得不往手機上瞧。
什麼最愛的炎先生?
百家姓裡有這個字嗎?
說不準就是個騙子,死丫頭還一點心眼都沒有,別人給顆甜棗都能把自己賣了的主兒……
江執順勢拿過手機,想都沒想按了接聽鍵,餵了一聲。
緊跟著就隱約聽見那頭也是男人的聲音男的!一個男的接的電話……
江執眉頭深皺,什麼情況?
沒一會兒,那頭出動靜了,遲疑的口吻,「這不是……棠棠的手機嗎?」
棠棠?
江執心底冷笑,叫得還真親切。再開口微微不悅,「你哪位?」
「我是棠棠的爸爸,你又是哪位?」
江執只覺得……後腦勺被人猛地悶了一棍子似的,呼吸一窒,緊跟著大腦嗡地一聲。
盛棠那頭在炒肉碎,生肉下鍋的瞬間「嗤啦」一聲響。
江執在這頭清清嗓子,就接著油烹的一聲響收了不悅,低語,「原來是叔叔,您好,我是小七……盛棠的……」在同事、上司、領導和老師這幾個頭銜裡來回倒騰,最後脫口,「師父。」
師父,聽著怎麼都比那幾個頭銜顯得親近些,尤其是這大半夜的,不會顯得不懷好意。
那頭又是沉默,江執心裡正有點打鼓,就聽見那頭小聲說,師父,咱棠棠有能耐了,都有師父了……
江執這邊一頭霧水的。
很快手機就換了人接,女人的聲音,「您是……帶棠棠的師父?」
江執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迅速調整聲調,從容淡定,「阿姨您客氣了,棠棠平時是我在帶。」
那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