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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盛知新醒了後,他放緩了臉色,走過來將被拽倒的東西扶了起來。
「溫老師,你的手怎麼樣了?」盛知新的語氣急促,下意識地將他的袖子挽了上去,「我」
溫故的胳膊上敷著明顯用來消腫的藥,可依舊能看見下面駭人的青紫。
他的聲音哽咽了一下,還沒說話,溫故的手便十分自然地摸上了他的額頭,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已經不燒了。」
溫故嘆了口氣,垂下眼看著他:「我的手沒事,但其他的你不記得了嗎?」
他要記得什麼?
盛知新心裡「咯噔」了一下,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我可能不記得了吧。」
他剛說完,腦海中便閃過幾個片段。
自己粘在溫故身邊鬧騰了一晚上,並且還
盛知新臉上倏地一燙,老老實實地坐回了床上,腦袋和冒了煙似的,覺得自己有些沒臉見人。
溫故幫他把窗簾拉開,回頭看見他這幅表情,輕笑:「想起來了?」
「對,對不起」
盛知新尷尬地將頭扭開,不太想看他。
可不知怎的,總覺得自己身週一直包裹著木質香的味道,並且愈發濃烈起來,就像被人抱在懷裡一樣。
他在這邊胡思亂想著,忽然聽溫故道:「你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盛知新摳床單的手頓了一下,矢口否認:「怎麼可能!」
「哦?」
溫故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搭在腿上:「這麼說,你很有經驗?」
「是,是啊。」
盛知新心一橫,脫口而出:「我之前有過好幾次,和和前男友。」
「這樣。」
溫故想起昨晚眼前人小貓一樣在自己身上不得要領地蹭來蹭去,垂下眼掩住笑意:「那你比我有經驗多了。」
「啊?」
盛知新眨眨眼:「你」
「之前沒瞭解過這方面的東西,昨晚也是迫不得已第一次幫別人」
溫故說著,移開了目光,臉頰微微泛紅,似乎十分不好意思:「技術不好,請多擔待。」
盛知新抿了抿唇,心中忽然多了幾分罪惡感。
他原本以為溫故在圈裡這麼多年,多少也應該有過幾段露水情緣,可沒想到這人居然純潔得可以。
而且溫故彎不彎還另說,他自己卻是個彎的,對於一些直男來說這種事可能確實難以接受,保不準當時他腦袋不清醒,說不定還做了些別的事。
盛知新面上發燙,低頭道:「溫老師,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麼?」溫故說,「下藥的又不是你,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沒照顧好你。」
「可我」
他不敢回憶那片看上去就很嚇人的青青紫紫,更不敢想昨晚溫故是怎樣忍著痛照顧自己,一想心裡就疼得要命。
盛知新自己愧疚著,又嘆了口氣。
溫故沉默半晌,伸手揉了把他的頭髮:「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如果換一個人處在那種境地,估計少有能平安出來的,遑論身邊還帶著另一個人。
想到這兒,他又忍不住深思。
到底是怎樣的經歷讓盛知新這樣一個歲數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冷靜沉著應對危機的思路呢?
盛知新定了定神,鄭重其事道:「溫老師,我會補償你的。」
「嗯?」
溫故的思緒被打斷,抬頭看他:「補償什麼?」
「就昨晚」
「哦你說這個,」溫故笑了下,「想怎麼補償我?」
「就」
盛知新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補償,支吾著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