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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新搖搖頭,嘴裡塞著東西,一鼓一鼓地動著,看起來像只倉鼠。
也不知道是青島人口味偏淡,還是有人特意叮囑,整桌飯菜沒見多少紅油,是以盛知新吃得格外順口。
他咬著最後一塊排骨,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吃過這樣的家常菜了。
年少離家,自己住在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裡,靠助學金和打工賺的錢磕磕絆絆地上完了高中,好在考了個不錯的大學,這才從過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吃過一塊錢的白麵饅頭和鹹菜,吃過學校最便宜的素菜米飯,也吃過機餐和劇組的盒飯,但就是很久沒吃過家常菜了。
盛知新吸了吸鼻子,覺得眼眶發酸,連忙伸手拿著酒杯欲蓋彌彰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嗆得咳了兩下。
但是青島的啤酒和他在別的地方喝的不一樣,那股很純的小麥味侵略感十足地掃蕩了他的味蕾,讓他不由得又喝了一口。
很特別,像陽光下麥田的感覺。
一頓飯吃到最後,溫父從廚房裡端出來一盤螃蟹。
那盤螃蟹膘肥體壯得很,紅彤彤地擺在盤子裡,勾走了半桌人的目光。
林子晉是全桌最不客氣的人,伸手直接拿了只最上面的螃蟹。
盛知新之前在家的時候頂多隻吃過河蟹,還有專門的拆蟹工具,慢條斯理地很久才能吃完一隻。
但看樣子眼前的海蟹是不準備給他搞拆蟹工具的。
盛知新在心底嘆了口氣,咬著牙伸手拿了只蟹回來,將那隻死後仍然張牙舞爪的鉗子卸了下來,接著進軍螃蟹殼,但又咬又敲了半天,也僅僅靠「粉身碎骨」的方式將那點可憐的蟹肉分離了出來。
就在他有些窘迫的時候,似乎聽見身邊的人輕笑了一下,接著一盤被人差不多剝好的蟹肉便被推了過來,順便把那盤已經粉碎性骨折的螃蟹拿走。
盛知新的指尖觸電似的一顫,微微側過頭。
「就知道你不會剝,」溫故說著,又將一小碟薑汁推了過來,「看我幹什麼?」
看你
盛知新下意識地一句「看你好看」便要脫口而出,但理智及時回籠,沒讓他做出這種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低頭夾起蟹肉蘸了薑汁送到嘴裡,獨屬於海的鮮味與蟹肉的滑嫩一齊迸發於口中,讓他驚艷於這種很少嘗到的美味。
盛知新抿了抿唇,眼中的驚訝還未褪去,便聽見艾新忽然道:「小盛還是不會吃這種有殼的東西。」
全桌人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他。
「之前我們一起的時候,小盛就從來不吃這種帶殼的東西,可能是嫌麻煩吧,所以我就給他一個個剝完了放在他碗裡,」艾新說,「沒想到現在也是這樣。」
其餘人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只當他回憶起兩人在島上選秀時的生活,唯有盛知新臉色微微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剛要說點什麼,卻聽身邊的人開口道:「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清楚,坐在他身邊順手就幫著剝了,沒想到不小心搶了你的工作」
溫故頓了一下,聲音中多了幾分笑意:「我幫他剝螃蟹,你不會生氣了吧?」
第41章 散個步
林子晉麻木地放下手裡那杯上好的龍井, 決定還是喝啤酒。
溫故一說話,真特麼是手裡的綠茶都不香了。
艾新抿了抿唇,教養良好地點了下頭:「怎麼會生氣呢?有人幫我照顧小盛, 我謝謝還來不及。」
兩個老人不知道他們在這兒打什麼啞謎,一頓飯總算還是規規矩矩的地吃完了。溫母坐在客廳中,看見盛知新目光在客廳中擺的樂器上流連,又聽溫父說兒子認了人家當學生,存心想考考他, 於是問道:「你知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