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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小心碰到。&rdo;

衛正昌嗤笑：&ldo;不是給徐娃打的吧，今早我看她精神也不好。&rdo;，徐娃來的時候雙眼紅腫，明顯是哭過，她對衛正昌說對不起，除了昨天的事，還有車禍那天的事，

&ldo;我代娃娃跟你說對不起。&rdo;

衛正昌舉手製止，&ldo;別!&rdo;在床頭櫃拿來一份檔案，&ldo;我謝你還來不及呢。&rdo;

程遇眉頭蹙起，

衛正昌揮動檔案，自嘲笑笑：&ldo;院長給我的，是以後工作調配的資料，崗位都不錯，配我。&rdo;

他抽起其中一份，&ldo;他跟我談了一早上，轉彎抹角的說這崗位最好。&rdo;

程遇接過看，是霖城醫院副院長辦公室主任的崗位簡介，

&ldo;算是變相升職，是你託家裡攪的?&rdo;

程遇點頭，他的確是跟母親提過，當時並沒具體想法，只是希望能為衛正昌爭取最好的崗位，

&ldo;轉做文職?我手全廢了嗎?還是媽的你覺得我連做一個普通醫生的能力都沒有?&rdo;

&ldo;寒窗苦讀多年，要我做一份完全用不上醫學知識的工作?我會懷疑這十幾年都是白過。&rdo;衛正昌哼笑，

程遇解釋：&ldo;我沒跟我媽詳細談過，沒想到--你的意願我理解，我去跟院長說。&rdo;

&ldo;理解個屁，程遇，拜託你別來這套了，我手受傷你說你有責任，以後工作安排你要費心，對不起你要代說，結果呢?我不滿，徐娃跟你吵，最終你保護了誰，又傷害了誰。&rdo;

程遇掩額搖頭，&ldo;我沒顧及你們的感受，沒想過你們會反感，對不起。&rdo;

&ldo;沒有對不起，你不是超人，別自視過高，自我彭漲，你攬不了所有責任，你保護不了全部，我以為童立新的事，你會得教訓，想來到迅市你會調整，你…&rdo;衛正昌見程遇茫然若失的表情，不忍說不下去，

童立新，這個名字如給程遇迎頭一棒，頓時頭疼欲裂，

&ldo;程醫生，我打算辭職。&rdo;童立新遞上辭職信，

&ldo;為甚麼?&rdo;

&ldo;我承受不了，身體或是精神上都受不了。&rdo;

&ldo;跟家人商量過嗎?&rdo;

童立新垂頭不作聲，

&ldo;辭職信我暫時不會收，我安排你調班休假兩天，好好回去想清楚，精神不好我可以轉介你看柴醫生。&rdo;

童立新收回辭職信，離去。

之後童立新沒再提過辭職，但人變得沉默，做事也沒以往細心，有次藥物劑量成份不當，病人心壓飆升，幸好程遇發現及時，後來家屬投訴，程遇花了一番功夫才把事擺平。

臨出事的早上，程遇接到童立新的電話，

童立新明顯情緒低落，&ldo;程醫生，我真是捱不下去了。&rdo;

&ldo;發生甚麼事了?&rdo;

&ldo;論文三次沒過，我想我是當不成醫生了。&rdo;

&ldo;約個時間我給你指導可好?&rdo;

&ldo;沒用的，程醫生您是好醫生，好導師，是我沒用，有負您栽培。&rdo;

&ldo;不是的，我也是這樣捱過來的--要不明天中午，你來我辦公室。&rdo;

童立新啜泣：&ldo;程醫生，謝謝您，謝謝您一直照顧我，是我對不起您。&rdo;

&ldo;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