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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明眼的都知曉,皇后一直很不待見朝陽公主。
朝華哪裡會懂這些算計,她皺起眉頭,困惑地看著母后,一邊手還給常念塞橘子糖。
常念默默收下橘子糖,低眉垂眸,有幾分侷促地道:「多謝姐姐,謝皇后娘娘體恤。」
虞妃握住她的手,溫和對朝華道:「快回去吧。」
「好。」朝華聽話地跑回皇后身邊坐下。皇后冷嗤一聲,心底不大爽快。
小賤人慣是會裝模作樣,皇帝又不在這,演給誰瞧?
皇后巴不得虞妃這時候跟她對上。
偏偏,那女人沉得住氣,要想當眾尋她一絲錯處拿捏,簡直堪比登天。
這一小插曲過去,在座眾人眼神微微變了,也有宇文先生收攏派來打探訊息的夫人暗暗記下。
好在下面圍場中,鑼鼓敲響,不知誰喊了一聲「你們瞧!」,一下子打破了沉寂。
只見東側山嵐口,參與今日騎射大賽,為皇后生辰助興的的世家公子哥們騎著高頭大馬,陸續進場,馬上英姿,自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一下子奪走眾人目光。
皇后表情一收,臉上換了大方得體的笑,揚聲道:「來人啊。」
話落,便有一嬤嬤走到近前,身後跟了三個宮人,垂頭各自捧了錦盒,在一側依次站開。
大家不明其意,皇后站起身來,指著這些錦盒,解惑道:「既有大賽,若無頭彩便沒意思了,本宮特挑了這三樣寶貝,一為北海夜明珠,二為南海紅珊瑚,三為金累絲紅寶石步搖,騎射前三者可得,也可贈與今日在座的任一女子。」
隨著她的話,宮人開啟錦盒,那夜明珠紅珊瑚奪目的光彩惹得全場驚嘆聲疊起,皇后拿出手的,自是好東西,尤其那句可贈與任一女子勾人遐思。
參賽的,都是世家公侯的公子,在座的,又是未出閣的小姐公主們,皇后什麼時候牽起紅線了?
常念對那些寶貝無甚興趣,便轉頭看了看場下,她那日聽父皇口風,今日寧遠侯是要來圍場的,上回她陰差陽錯鬧了笑話,依著計劃,今日定要見上他一面不可。
誰知這一看,卻是觸上另一道灼熱的目光,她瞳孔縮了一縮,立時別開臉。
人群中,舒衡著一身月白錦緞袍,手牽韁繩勒住駿馬,回眸看上高臺,不知看到什麼,唇角輕揚出一抹笑,公子溫潤如玉,清貴比竹,於人群中格外耀眼。
坐在在常念那個方向的貴女們紛紛紅了臉。
有的甚至不害臊地道:「舒世子定是在瞧本小姐!」
有的笑出聲,眼瞧著朝陽公主,話卻是揶揄那女子:「舒世子是在瞧人家的小青梅吧?呀,衣服都是一樣的呢!」
常念描得精緻的彎月眉一蹙,臉上難得浮現些怒氣,她隨手解了身上的月白披風,扔廢紙團似的丟給春笙,冷哼:不會說話大可閉嘴!
誰是他的小青梅?
第6章 頭彩 不愧是西北戰神寧遠侯!
春笙抱著披風愣了一愣,不明白小主子先前還好好的,怎就忽然生氣了?
虞妃聽見這動靜,轉身問:「阿念,怎麼了?」
常念搖搖頭,撒嬌一般地抱住虞妃胳膊:「女兒就是熱了嘛。」
虞妃寵溺地點點她額頭,望見下邊隨著馬群往靶場去了的舒衡,眉心漸漸蹙起。
四座中議論聲久久停不下來。
「放眼滿城多少青年才俊,若論比舒世子風華絕代,可尋不出第二個!便是有,也是二位殿下那樣已經成婚了的。」
「可惜啊……」
舒衡家世好,模樣好,才學好,確實有叫閨秀們趨之若鶩的資本,常念這輩子卻是寧願冒險去西北苦寒之地,也萬萬不敢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