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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動好大氣?氣得不用膳?躲在被子裡眼睛都哭腫了?
他臉色沉著,一言不發出了朝夕院。
此後兩日,寧遠侯府便悄無聲息地變了天。
分明前兩日還是甜甜蜜蜜的,侯爺夫人同進同出,能聽著夫人撒嬌,又能聽著侯爺沒脾氣地哄,如今倒好,兩個冤家也算不上吵架,偏就是一句話不說,侯爺每每早出晚歸,也再不聽夫人問起什麼了。
當然,常唸的日子還是順暢快活的。
虞貴妃給她派來的嬤嬤宮女雖不能上天入地,但也可擔得起一句「神通廣大」
吃好喝好玩好,心情便好。
這日傍晚時,春笙拿了幾張拜貼來,內容大致是幾家夫人慾攜女登府道謝的。
常念看這走勢,正在她預料內,先前費心安排閨秀們與西北將領相看不是妥了麼!
她自是笑眼應下,又派人準備起明日的招待宴。那些閨秀是張嬤嬤精挑細選,人品能力都可信,是以並不拘是哪一個嫁去西北,只要他們互相看上眼,她撮合一番即可。
夜晚就寢時常念心裡美滋滋,嘴角都是微微翹著的,對著江恕都不覺礙眼,然而,當她看到江恕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時,右眼皮忽的跳了幾下,頓感不妙。
她安慰自己:或許是那詭異的預感作祟。
他還能把她怎麼著不成?
及至翌日招待各夫人時,也未見異樣。
大傢伙都是拿著畫卷書法來的,以評賞為由頭,遂才緩緩將話題引至婚事。
常念稍稍放下那股子不安,直到眾夫人們話鋒一轉,旁敲側擊地問起何時走三書六禮之禮序為妥。
這給常念問住了,她略有些遲疑地道:「若有相中,何時納徵下聘不是家中父母長輩出面商定即可,本公主年紀閱歷尚小,視大家為姐妹,總歸是沒有資歷插手夫人們家中兒女成婚的大事。」
陳青禾的母親高氏道:「殿下一番好心民婦感激不盡,可您有所不知,昨兒個民婦託人去打聽時,聽聞寧遠侯曾定下軍規三百條,其中之一便是對下屬將領成婚之約束,具體的民婦倒是記不清了,只知照那軍規推算下來,吾女婚事只怕要等兩三年後再成了。」
「兩三年?」常念驚訝出聲。
其他夫人紛紛附和道「是」。
起初常念吩咐張嬤嬤去擬名單時,為保好事穩妥,特特尋了適齡閨秀中年齡稍長一二歲的,大晉朝女子及笄後便開始由父母長輩議親,最多也是託個一二年,便要定下親事了,照這麼說,再託個兩三年,便是再好的如意郎君,又有哪家女兒等得起?流言蜚語便要將人淹沒不可。
好他個江恕,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常念咬咬牙,先微笑著安撫眾夫人:「那什麼要命的軍規,本公主卻是沒聽說過,待夜裡問了侯爺,定給你們個好信,有道是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想必侯爺也是有成人之美的。」
得了這話,大家心中總算安定了,對著公主又是千恩萬謝的,畢竟能得貴人青睞已是兒女福分,今日厚著臉皮登門來,已是失禮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機會擺在眼前,若能給女兒掙一門好親事,面子又算得什麼。
不多時,諸位夫人便打道回府了。
眼下才是晌午過一點,常念先尋張嬤嬤來,憤憤問:「侯爺可在府中?」
這破天荒的總算聽侯夫人問一句侯爺,張嬤嬤喜極而泣,自然而然地忽略她語氣裡的悶氣,連忙道:「侯爺剛回來,此刻在書房呢!」
常念立時繞道去了書房。
「殿下,您慢著點。」春笙見她走得急,額上汗珠流下來,臉色好似都蒼白了些。
這會子常念可顧不得這些,匆匆到了書房直接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