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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她都知道!?
常念不動聲色地壓下那一點點驚訝,苦惱皺起眉頭:「騎馬太難,便是侯爺親自教也教不會。」
莊鈺動作一頓,隨後滿飲杯中酒,才笑道:「寧遠侯該是沒有多少耐心吧?」
「是啊,本公主學不會,他動不動就冷著臉不說話。想來是覺著本公主不會騎馬丟了他的臉?」常念雙手托腮,小臉上漾著鬱悶,一番話說得有模有樣的。
莊鈺聽著,怔了半響,忽覺心中暢快了許多。
上回宴席,她眼見那個高大冷漠的男人進來,走過她身邊,冷風拂面,他卻那般溫柔地抱起一個女人。
莊鈺還以為有多特殊,暗自嫉妒得快要發瘋,他當初冷拒她時是怎樣的冰冷無情啊?
——「請自重。」
——「滾出去。」
——「莊家怎麼教出如此不檢點無教養的人?」
字字句句如利刃穿心。
然而如今再瞧瞧,還不是一樣?
江恕眼底只有家國安定和西北大軍,皇宮公主照樣入不得他的眼。所以她莊鈺求而不得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恨只恨她沒有公主高貴的出身,能讓江恕為權衡大局迎娶。
莊鈺忽然有點同情起這個漂亮的小公主了。才十六七吧?以後多少年都要跟一個不體貼不溫柔冷麵冷心的男人度過,多慘啊?
莊鈺將酒杯推過去些,「殿下,嘗嘗這酒,醉瞭解愁。」
常念猶豫了一下,才端起來聞了聞,又試著抿了口,烈酒辣得她直咳嗽。
蘆嬤嬤連忙上前撫著她後背順氣,送上涼茶。
見狀,莊鈺笑了兩聲。
常念登時不服氣了,推開嬤嬤將那酒一口飲盡,熱辣辣的滾過喉嚨,之後便是一股鑽入心窩的暖,她輕咳一聲,紅著小臉認真點評:「酒不錯。」
莊鈺還是笑,帶著些笑她逞強的意味。
常念哼哼兩聲,給自己倒酒,再豪爽飲下:「真不錯!這酒比侯爺暖!」
聞言,莊鈺不笑了,心裡升騰起的詭異快感反叫她壓抑著些暢快,嘆息道:「看來寧遠侯給殿下受了不少委屈。」
兩杯酒下肚,常念也有些暈乎乎的,聽到委屈一詞,頓時想到在床榻上受折磨的漫漫長夜,扁嘴附和道:「本公主何止委屈,簡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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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輕垂,朝夕院中,向來公務繁忙的寧遠侯已是在滿桌佳餚前等了快兩盞茶的功夫。
十騫急匆匆回來稟告:「侯爺,殿下與老夫人在千音閣等候第二場戲了,估摸著要個把時辰才能回來,說是讓您先吃。她們不吃了。」
江恕沉著臉,不知怎的,竟就起身回了書房公務,那晚膳是一口沒用。
十騫垂頭跟過去,心卻想:往常侯爺回來陪殿下用晚膳時不是總蹙眉,觀樣子是不耐煩的,今兒清閒下來,怎麼還不樂意了啊?
才作此想,就見走到書房門口的侯爺忽然轉身往馬廄去。
江恕到底還是騎快馬來了千音閣。
小全立馬下來給他帶路。
雅間裡,常念喝了兩三杯酒,已然糊塗了。莊鈺倒是還清醒著。
江恕進來,一眼看到常念歪歪扭扭地靠在桌子旁,眉心直跳,他大步走過來,拍拍她通紅的臉蛋:「阿念?」
常念朦朦朧朧地抬起頭,張開雙手,嬌憨喊了聲:「夫君。」
「回家了。」江恕就這麼抱她起來,一手護著她後背,一手攬在臀下大腿。常念不舒服地動了動,嘴裡不滿地嘟囔著:「不要抱,要背…」
江恕頓了頓,沒脾氣地將人放下來,叫蘆嬤嬤上前扶著常念這栽歪的身子,才蹲下,背起她。
常念還是不舒服地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