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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那麼嬌弱,可怎麼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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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娘送來騎裝,是翌日下午。
一套白色騎裝,用以銀線,領口鑲嵌珍珠,袖口收緊處則飾以捻入金線的黑邊點綴,腰間玄黑軟綢束起,整體乾淨利落,處處雅奢卻不張揚。
常念穿上身,挺直腰板行走幾步,原本纖弱單薄的身形瞬間多了幾分幹練英姿,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細腰,雖包裹在嚴實的衣裳之下,未露半點旖旎,卻透出幾分引人深入的蠱惑。
江恕從西北大營回來,遠遠的還在門口便瞧見這抹動人春色,腳步倏的頓下。
跟隨身後的十騫不明所以:「侯爺,可是還有什麼差錯?」
江恕語氣淡淡地吩咐:「荊禹演武場,即刻清場,閒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
十騫一愣,忙應:「是,屬下這就去!」
江恕這才闊步進了庭院。
常念見著他,下意識要提起裙擺小跑過去,兩手提了個空,這才發覺騎裝利落乾脆,沒有裙擺了,不過這不妨礙她眉飛色舞地跑過來,在江恕跟前轉了個圈圈:「怎麼樣怎麼樣?我穿上好不好看?」
江恕依言,認真打量一眼:「好看,很襯你。」
常唸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拉著他的大手,邊往外走邊道:「那咱們現在就去!」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穿著這身漂亮衣裳去騎漂亮的小馬駒了!
江恕唇角勾出一抹無奈的笑,像是看小孩一般,由著她心意去,只是不放心地問了句:「身子可有不適?」
忽然聽這話,常念不禁懵了一下。
她這些日子沒有生病喝藥了啊。
哦,她反應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了,他是問那事。
昨日,她只哭得兇罷了。
其實他的動作那樣輕柔,又剋制著只要了一回,她受得住的,加之夜裡抹了藥膏,今兒個起來,倒也與平常無異,至於那一點點不舒服,可以忽略不計!
常念老實搖搖頭,聲音很小:「沒有不適。」
於是江恕帶她上了馬車,小馬駒已經由十騫牽去演武場了。
荊禹演武場原是大軍演習練武所用,場地十分寬敞遼闊,平常空置著,由時越安排,操練鎮守安城的幾萬將士,或是馴馬。
常念來到這裡時,場地已然清空了,諾大的馬場一眼望不到邊,她的小馬駒在山嵐邊上緩步轉悠,見著主人,揚起了前蹄。
常念歡歡快快地跑進去摸了摸小馬駒,江恕跟在她身後半步。常念看到馬場上還有一匹黑色的高大駿馬,便回身道:「還沒有給它起名字呢,不知夫君的馬叫什麼名?」
江恕道:「同風。」
「同風。」常念跟著低聲唸了一遍,「千里同風1,意寓天下太平,是好名字。」
她夫君有□□定國之大志,也用十餘年守護西北安定,保大晉江山繁榮昌盛,實乃名副其實的做到了「千里同風」,可她的馬叫什麼呢?
常念想了一下,才道:「阿念生來便受皇恩庇佑,單薄之身,不敢誇下海口,作不切實際之妄想,唯願夫君平安,至親平安,我的馬,便叫平安好了。」
江恕自是依她。眼下日頭西沉,晚風習習,正適宜上馬,他詢問:「如此,可以開始了吧?」
「嗯!」常念信心滿滿,主動拿過馬鞭,另一手又去握韁繩,然後眨著大眼睛看向江恕。
江恕默了默,先拿走她攥在手裡馬鞭,「先習上馬,待你能坐穩,才需馬鞭。」
「哦哦好。」常念十分乖巧地點頭。
江恕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變成斜側身對著平安,他在她身後:「抬左腳踩馬蹬,腳尖用力躍上,而後垮上馬背,我牽著馬,你先按我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