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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
江恕倏的想起什麼似的,眉心皺了皺。
常念細細看著他的神色,「噫」了一聲,意有所指道:「話說回來,我怎麼從來都不曉得呢?莫非是……」
「沒有莫非。」江恕面不改色的,叮囑她:「擔驚受怕一整夜,你這身子撐不住,先用了早膳,再去睡一覺,不許亂跑了,知道嗎?」
「好,知道了!」
常念知曉他還有事去辦,乖巧應下,又極為體貼懂事地送他出了門。
臨走前,江恕再回身抱了抱常念。
常念愣了一下,也抱緊他,輕輕軟軟的聲音格外叫人安心:「放心去忙吧,夜裡我等你回來吃……雞鴨魚肉珍饈美味,保準比上回那長壽麵好。」
江恕笑了笑,撫摸在她雪白後頸上的掌心慢慢垂下來,放開她,俯身親親她臉頰,又意猶未盡地碰碰她溫軟的唇瓣,只是輕輕碰了碰,道:「阿念受委屈了。」
常念臉頰紅彤彤的,小聲道:「勉強還行吧,也不是特別委屈。」
瞧瞧,她方才說要站出來守著這個家時堅毅又固執,到了該撒嬌示弱的時候,一點兒也不逞強。
尋常女子聽到即將外出公務的丈夫說這話,多半是搖頭說不委屈,偏她嬌嬌氣氣的,扯著男人衣襟說一句勉強還行,偏也惹人疼愛。
江恕聽得這一句,再冷硬的臉龐也柔和下來了,又重新將人攬進胸膛裡,安靜抱了會,才離去。
身後,常念摸摸發燙的臉頰和耳根,忽覺自個兒如同少女懷春一般,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一股莫名的期待感也湧上來,叫她情不自禁翹起了嘴角。
可她如今不是不經事的少女了。
江恕離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春笙便帶羅姨娘從垂花門那處進來。
常念輕輕呼了一口氣,又喝一口茶水,方才在玉蘭樹苗旁的涼蓆小榻坐下,示意春笙下去,再看看羅姨娘。
羅姨娘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像是徹夜驚慌不安,被嚇出來的。
常念笑了笑:「眼下侯爺已派人去柏府捉拿餘孽,一個都逃不了,自然也不會有人伺機報復姨娘的。」
羅姨娘乾巴巴地應一聲:「多謝殿下大恩。」
其實她怕的根本不是柏夫人和那牽線的面首報復,而是此事後侯府對她的處罰!既生了二心,險些行下謀逆之舉,又被殿下識破揭穿,侯府聘用下人婆子,依的都是「一次不忠,終生不用」的規矩,她管教下人十幾年,哪裡會不清楚後果?
遑論茲事體大,可不比從前貪了小恩小惠,打打馬虎眼就過去了,她,還能有活路嗎?
羅姨娘忐忑極了,幾次張口欲求饒,可不知為何,竟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直到春笙回來,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
羅姨娘臉色一變,忽然抬眸看向常念。
常念正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玉蘭的小樹葉,一雙玉手纖長白皙,染著丹蔻的指甲在光影映照下,竟似開在玉蘭樹上的花蕊一般,嬌而不艷,綺麗生姿。
春笙提醒道:「姨娘快接下吧。」
羅姨娘慌忙收回目光,接過東西的手都開始顫抖了,生怕開啟後是什麼毒藥、白綾……然而開啟後,她足足愣了半響,而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常念面前。
春笙給她的,是銀倆、銀票、宅契……
常念未料羅姨娘會猛地跪下來,指尖微蜷,嫩綠的葉片上陡然多了一道劃痕。她心疼地摸摸,皺眉道:「好端端的,姨娘跪本公主做什麼呀?」
羅姨娘捧著那些足矣她衣食無憂度過下半生的東西,語無倫次:「殿下,殿下,姨娘謝過您不殺之恩,您……這東西我不敢要!還請您收回去!」
羅姨娘把東西塞給春笙,春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