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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秦思源問,「那這個鏈子是做什麼的?」
「抓人的?」疤頭說著,雙手做了個張牙舞爪的動作,活像一隻肌肉麻痺的大猩猩。
於是,張開嘴的怪獸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有著四條鐵鏈狀觸手的章魚,捕捉獵物之後拖入棺材中,再將棺材封死……
謝留夷再次走上前去,圍著棺材轉了一圈。棺材兩端大小不同,放頭的一端大,放腳的一端小。
謝留夷站在放頭的那一端,雙腳分開,一前一後站立,膝蓋微曲,氣沉丹田,一拳頭轟在棺材側面。
棺材被這一拳轟得劇烈晃動,鐵鏈嘩啦作響。另外三人驚得張大了嘴巴。
這一拳轟得可謂聲勢浩大,然而定睛細看,棺材依然完好無損。謝留夷不動聲色地甩了甩手,背在身後,走回門口。
要是有一把劍就好了。她又懷念起第三日boss那把削鐵如泥的利劍,瞪了歐陽喆一眼。
歐陽喆被瞪得莫名其妙,也不敢抗議,小聲提議,「要不我們先走吧,守在這兒也不是事兒。」
四人先返回作為營地的防空洞,對留守的玩家說了石室和棺材的事情,然後再次出發去探查。
由於石室到營地中間沒有岔路,四人只能回到石室所在的十字路口。
石室的門還關著,謝留夷推開看了一眼,棺材安安靜靜地懸掛在半空,似乎就是普通的墓室裡一口普通的棺材,長年累月地被時光侵蝕,最終被遺忘在地底。
「走吧。」她關上門,選定一個方向,帶著身後三人繼續探查。
接下來的路途還算順利,他們在一處被老鼠築了巢的防空洞內發現了物資點。鼠群數量有些密集,秦思源讓疤頭脫了身上的緊身背心,用蠟燭點燃了驅趕鼠群,加上謝留夷的飛石撿漏補缺,硬是開出一條道來。
歐陽喆和疤頭迅速搬起物資,在謝留夷二人的掩護下退出鼠巢。有謝留夷飛石斷後,鼠群沒敢追上來。
好在物資都是密封的,倒不怕被鼠疫汙染。
一個物資點有十人份的物資,省著點吃,起碼隊裡的人不至於挨餓。回去的路上幾個人心情都不錯,直到謝留夷突然叫停。
「血腥味。」她沉聲說。
因為怕鼠疫傳染,她打老鼠都用了巧勁,從來不見血。地下迷宮因為由曾經的下水道改建,味道不太好聞,但是這血腥味太濃烈,濃烈到謝留夷甚至不需要用心分辨,就能捕捉到這一絲鐵鏽味傳來的方向。
是石室的方向!
身後三人面面相覷,他們鼻端只有下水道獨有的臭味,沒聞到血腥味。正欲發問,卻見謝留夷突然發足狂奔。他們三個跟不上謝留夷的速度,沒幾個轉角就跟丟了。
只是現在也不需要謝留夷帶路,空氣中漂浮著濃烈的、哪怕下水道的腐臭味也無法掩蓋的血腥味,那味道濃烈到彷彿有個人放幹了全身的血。
順著血腥味回到石室所在的地方。石室的木門大開,裡面的景象極為慘烈。棺材已經落地,棺材蓋被開啟,斜著搭在棺材上。
地上、牆上全是血,碎裂的肢體和軀幹浸泡在血泊中,夜明珠幽綠的光線將血液染成黑色,彷彿從幽冥地獄滲出來的湖泊。空氣中濃烈的鐵鏽味幾乎壓過了下水道的臭味。歐陽喆在門口還沒進去,就扶著牆嘔吐起來。他不是沒見過死亡,但從未近距離直面過如此慘烈的死亡現場。
秦思源倒還沉得住氣,強忍著心頭的寒意,踩過一地的血水,走到棺材邊。
棺材裡擺著兩顆人頭,都是短髮。不是謝留夷的……他鬆了口氣,隨即又提起一顆心。
謝留夷哪兒去了?
此刻謝留夷正在一邊暗罵,一邊追逐前面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背影。她回到石室的時候,只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