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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希還是開啟了門。

「你有什麼事嗎？」她說話的聲音非常客氣，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友善卻又充滿了距離感。

謝鏡一瞬間就發現了她的變化：「你怎麼了？」

「沒什麼，和你無關。」語氣裡還有一些不耐煩。

她知道如果什麼都不講，就這樣情緒化的表達方式，很不理性，可是心裡就有一團火憋著，讓她難受，卻發不出來。

謝鏡有些遲疑地問：「難道……是 period？」自己又默默數著，自言自語，「不應該呀，上次是十幾天前吧……」

「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生理期的？」蘇希一下子被他說的東西驚到了，「你是變態嗎？」

謝鏡臉上刷地泛起一層薄紅，一雙媚氣的眼睛向下面瞟一眼又飛快地挪開，說：「我……對血液的氣味比較敏感……」

蘇希想起，噢，他暈血來著。

不對，現在是該討論大姨媽的時候嗎？她感覺突然被帶偏了。

剛才冷硬起心腸想營造的「一刀兩斷」「橋歸橋路歸路」的氛圍一下子不在了。

她看著謝鏡一臉無辜又可憐無助的表情，頓感無奈：「說吧，你找我做什麼。」

其實在她一開門的時候，謝鏡就發現她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宴會的那條長裙，衣服都是褶皺，這很奇怪。而她剛才的態度更奇怪。

他決定不提搬家的事情。

「上次你買的那個包子在哪兒？我想再吃一次，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就去買。」

蘇希回房間拿手機，這才發現謝鏡昨晚給她發了資訊。

「……你昨晚說的，『很急很急』的事，就是吃包子？」

謝鏡不得不點頭，在他想到更好的藉口之前。

「地址發你了，再見。」

「等等。」

在蘇希關門時，謝鏡伸手抵住門：「我一會兒買完早餐回來，找你一起吃，好不好？」最後幾個字格外的溫柔婉轉，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狗。

看她想要拒絕，他繼續加碼：「我有幾個工作上的問題想跟你探討一下，還有何奶奶的事情我上次沒講完，也想找你出出主意。」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希找不到理由拒絕，只能說：「好吧。我今天不吃早餐，你晚點來。」

「嗯……你先休息吧。」

謝鏡回到八層，並沒有出去買早餐，在客廳沙發上坐著，閉目回憶那天中午蘇希接聽的電話。

那個中介叫張陽。

他睜開眼，漆黑的雙眸裡幽深晦暗……

陸子齊昨晚收到謝鏡發來的那條資訊，一整夜沒睡。

某人一行字，子齊忙斷腿——誰讓他這個不受陸家待見的私生子，準備靠著謝鏡的大腿翻身呢。

和國外有時差，他趁昨晚的時間打了一晚上越洋電話，找各個老同學瞭解情況。

謝鏡說的那個女人他有印象，前段時間兩人還提起過一次。

那天晚上是他的畢業晚會，謝鏡之前向來獨來獨往，經不住軟磨硬泡，來參加活動，結果中間喝醉了，被一個女生送到酒店。

陸子齊後來玩到半夜發現謝鏡不知所蹤，最後他回到酒店去找他，撞見那個女生正在謝鏡的房間裡。他進去之後，那個女生就匆匆忙忙地跑了。

至於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陸子齊就不知道了。

他看著電腦上跟各種同學聊完記下來的資訊，原來那個女生叫林曼曼，那天晚上過後，她就退學了。

直覺上，陸子齊感覺到這事並不單純。

他已經委託了一家當地的私人偵探，繼續調查林曼曼當年的人際關係。

他將記錄的檔案發給了謝鏡，賤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