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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很驚慌,我不知道是母親在醫院裡精神問題更嚴重了,還是她說的是真的。」
「外公外婆已經去世,母親被送回醫院,而我甚至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問問,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找不到什麼地方能夠讓我安心的哭一場。」
「我呆在曾經非常熟悉的房子裡,卻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的父親、堂兄、堂姐。一個月以後,我就買機票準備回學校。」
「臨走之前,我終於又有機會去醫院看母親。她坐在輪椅上,由一個護工推出來。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蒼白,神情恍惚,見到我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忘記我了一樣。」
「我陪她坐了兩個小時,沒有怎麼說話。中間有一陣,護工去衛生間了,母親握住我的手,輕輕寫了一個『何』字,是何奶奶。」
「我沒有直接去找何奶奶,照常回了學校。」
「有一天我在上課,謝成雄的助理給我打電話。」
說到這兒,謝鏡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嘲諷地笑:「我沒有想到,這種時候他竟然讓助理給我打電話。」
「他說,我的母親在醫院自殺了。」
蘇希一直安靜地聽著,即使知道謝成雄是個混蛋,但是當謝鏡用一種狀似平靜的語氣講出他的經歷時,她內心裡依然掀起了無盡的憤怒,還有一些細細碎碎地心疼。
她感到手臂上的力量在鬆開,在謝鏡收回手時,她伸出雙手握住了他的。
謝鏡不再說話,額頭扣在方向盤上,另一隻冰冷的手被人握住,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
兩個人就這麼在車裡靜默地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希分出一隻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髮,笨拙地安慰:「你……不要太難過了。」
謝鏡一直埋著的頭稍微動了動,側過臉看她,眼神裡都是脆弱,就像是一朵在疾風驟雨之後不堪重負的嬌花。
他美麗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格外有殺傷力。
蘇希的心臟像是一瞬間被人握緊又鬆開,口中的話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脫口而出:「你還有我。」
說出來以後,她整個人一愣,又感覺好像沒什麼需要驚訝的,似乎理應這麼說。
只是臉上泛起的熱度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謝鏡的眼睛裡像是有一點星光亮起,緩緩綻開一個微笑,輕輕說了一個字。
「嗯。」
兩人各自回家之後,謝鏡將宋偉文發來的資訊轉給她,詢問她是否願意陪他參加酒會。
蘇希想著謝成雄和謝琅一定有自己的謀劃,如果讓謝鏡一個人去,不一定能應付,就答應了。
現在啟明星河找到弗蘭瑟斯基金的投資,謝氏集團那邊肯定早已知曉,卻沒有任何行動,看起來雙方之間風平浪靜。
她大概估算了一下,啟明星河的業務如果在理想情況之下發展,到年底要想實現盈利依然很難,或許這是對方還沒有進一步動作的原因?
還需要找新的突破口才行。
謝琅拿著宋偉文整理的資料,有點失態地講檔案甩到了地上:「他怎麼可能!」
宋偉文撿起來一頁頁放進檔案袋裡,恭敬地解釋:「這確實是阿克塞爾來了平城之後接見的人員清單,他單獨接見了謝鏡兩次。酒店的安保做得很好,我們梳理這個資料花了不少時間。」
謝琅皺起眉頭:「這個謝董看過了嗎?」
「嗯,昨天已經呈給他了。」宋偉文知道他想了解的是謝成雄的反應,接著說,「謝董很意外小謝總能搭上阿克塞爾,讓您要多多努力了。另外董事長還想知道,小謝總之前留學時候的情況,請您將相關的材料準備好,發給謝董。」
爸爸讓他「努力」……
謝琅感覺心裡有點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