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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還不讓人說？」

阮阮本想反駁，一想到《合同法》，竟然無言以對。

霍陸離見阮阮默默的低頭不吭聲，輕輕補了句，「不笨。」

夜晚，豪華遊輪停在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

這兩天要在海上舉行一場世紀婚禮，趙家跟周家聯姻，陵城幾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宴會大廳，角落幾個名媛貴女手拿一杯香檳有說有笑的，阮阮安靜的坐在一旁，

「哎呀，我跟你說啊，剛剛霍博霆帶來的女人笑死了，這邊看看，那邊摸摸，就像是一個土包子，我就沒見過那樣沒見世面的女人。」

「我也是，也不知道霍博霆什麼眼光，選了那麼一個女人。」

「玩玩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娶他呢。」

突然，有人提到阮阮，「阮阮，你說是也不是？」

阮阮一愣，剛剛她一直在想阮文柏為什麼還不回來，所以之前大家的聊天她一點也沒進去，不過看著大家有說有笑的樣子，不過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她笑了笑，「可能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了這句話，脊背一涼，感覺有道陰毒的目光在看向自己，她轉身，什麼都沒有了。

廳內太悶，身旁的幾個名媛正聊著她不太感興趣的八卦，她朝她們點頭，說是出去吹吹海風。

甲板，一輪彎月懸在夜空，倒映在波瀾不驚的海面，

忽然一陣海風，那月登時碎成細碎的一片片，海面波光粼粼。

阮阮閉上眼睛感受著海風拂過臉頰。

身後漸漸傳來腳步聲，阮阮睜開眼，霍博霆突然站在自己的跟前。

「阮阮。」

阮阮一愣，朝他點頭，「你好。」

「大廳很悶，還是這裡空氣清新。」霍博霆走上來，倚在欄杆，側頭看向阮阮，海風很大，吹得小姑娘的長裙飛舞，那雙彎月眸盛滿細碎的光。

「恩，這是空氣確實很清新。」阮阮點頭，四下張望了幾眼，準備離開，她是跟霍陸離一起過來的，雖然霍陸離一上船就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可是若是被霍陸離發現，誤會什麼，那就不好了。

「阮阮！」霍博霆喊住了她。

阮阮停下腳步，轉頭，「霍先生，還有事嗎？」

霍博霆上前，風吹亂的她額間的發，手不自覺就想替她整理頭髮。

阮阮睜大眼睛往後推了兩步。

霍博霆苦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阮阮一愣，借著月光，她還能看到霍博霆手背上的傷，她認真朝他搖搖頭，「那天的事情，我很謝謝你，不過我們不是朋友。」

她知霍博霆本性不壞，如果沒有簡凌煙，沒有霍陸離，也許他們見面還可以打聲招呼，或是聊上兩句，但是沒有如果，他們沒法做朋友。

「是因為霍陸離嗎？」霍博霆握緊了拳頭。

阮阮點頭，「恩。」

霍博霆見阮阮沒有遲疑就承認了，心裡有些惱怒，「霍陸離不是好人，你以為他接近你是為的了什麼？」

阮阮抬頭，看向氣急敗壞的霍博霆，心裡有點不開心了，霍陸離雖然對他的敵意滿滿的，也從不掩飾對他的討厭，卻從未說過他的壞話，倒是他，背後說人不是。

「霍陸離是不是好人跟霍先生你沒有關係，我不知他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知他沒有壞心，告辭。」

霍博霆盯著阮阮乾淨利落的背影，拳頭狠狠的砸向遊輪的欄杆，一時手背鮮血不止。

明明不是這樣的，上一次還對他笑來著的，肯定是霍陸離，他在他背後說她壞話。

長長的走廊，

阮阮看著前面幾人圍了一個女人，似乎在聚眾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