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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頌不想表現得過於冷漠折了他的面子,便態度平和地拒絕:「不了,我今天和同事一起吃飯。」
張欽見縫插針道:「是啊是啊,今天岑頌和我們一起吃飯,時主任要一起來嗎?」
聽到這句話,岑頌無語地看向張欽。
後者一臉不解,他做錯什麼了?
下一秒,時韞裕淡淡搖頭:「不了,你們去吧。」
「······」
不知為何,岑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她擺明瞭態度,她拒絕時韞裕和好的訊號,也不希望他跟過來。
但聽到他親口說不去的那一秒,心裡卻格外不舒服。
時韞裕再次看向岑頌,沉沉道:「別喝酒,有事打我電話。」
岑頌別過頭,沒有說話。
張欽大大咧咧地保證:「放心啦時主任,我們就隨便聚個餐,不會喝酒的。」
岑頌沒有看時韞裕,重新掛上微笑,看了一圈,熱情道:「好了,大家走吧。」
在一眾呼應中,他們熟絡地說說笑笑,然後朝同一方向往外走去。
岑頌隨著他們,笑得直不起腰。
「······」
時韞裕看著她的背影,拳頭一點一點握緊。
心口有一把火,由生的妒意彷彿要把他燒灼。
幾名醫生大多是本地人,像上次安淑蘭帶她吃滷煮火鍋一樣,點上了所有可以暖和身體的東西。
張欽本想教教岑頌,誰知岑頌熟練得像本地人一般。
面對張欽的不解,她邊嚼東西邊回答:「我吃過的。」
「岑醫生,你這可就不給面子了,咱張醫生好不容易獻次殷勤。」上次那個隔壁科室的醫生也來了,逮著機會就起鬨。
張欽:「你們再多嘴一句,今晚aa。」
他又揶揄道:「我們aa沒關係,岑醫生的單你可不能不買啊。」
其他人七零八散地大笑,就連平時不愛說話的羅遊也配合地笑了起來。
岑頌一腔鬱氣沒處發洩,直直看向羅遊。
後者又笑了下,語氣卻沒什麼歉意:「你手骨折的事是你哥問得太緊,我沒辦法才說了出來。這次我肯定把嘴巴縫嚴實了,一個字都不說。」
岑頌為這群八卦的大男人感到無語:「咱都是情比金堅的革命友誼,請你們停止汙衊我和張醫生的關係。」
張欽也小雞啄米般點頭:「就是,一群沒女朋友、整天惦記人家感情狀況的宅男!」
吃過飯,張欽又在一片起鬨中送岑頌回家。
岑頌的態度倒是很明確:「現在才八點,地鐵還有好幾趟。」
「張欽你好意思嗎?讓人姑娘一個人回家?」
「是啊,我都看不下去。」
「咱這裡總得出一個護花使者吧?」
一群大男人七嘴八舌地打趣。
張欽也敗下陣來,走到岑頌面前,撓撓頭道:「岑醫生,你要是不讓我送,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那個外科室的男醫生插入二人中間:「那就我送唄?」
張欽一把推開他:「你滾蛋。」
最後張欽還是開車送她,早就聽聞張欽是本地人,岑頌一報地名導航也用不上,直接七拐八拐找到了主路。
岑頌不免驚奇:「張欽哥,你這方向感666啊。」
張欽得意道:「就算去重慶,我也能分得清東西南北,找條路不在話下。」
忽然,岑頌手機來了條微信。
她點開一看,寸谷的訊息位於前列:【回家了嗎?】
岑頌覺得這是這些天唯一的安慰了,回覆:【快了。】
寸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