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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韞裕點頭:「等我回來就做。」
岑頌抓住機會:「那我能來蹭飯吧?」
時韞裕挑眉:「做給饞貓吃的。」
岑頌炸毛:「我不是饞貓!」
時韞裕剝了一碗的白灼蝦遞給她,笑道:「還不吃的話就涼了。」
岑頌被成功順毛,低下頭吃蝦。
時韞裕是下午一點的飛機,和岑頌發了一條訊息後便關了機。
岑頌下了班便給大灰倒貓糧,養大灰的工作量還算少,可說實話,步入老年期的貓咪體力與精力大不如從前,有時比一些調皮搗蛋的小奶貓還難帶。
不過幸好大灰愛睡覺,岑頌擼它時只會舒服地眯起眼睛睡覺。
懶懶的,不愛鬧。
京都頭一天下雪的時候,就在時韞裕走的第二天。
岑頌驚喜地趴在窗戶邊上,像每一個沒見過雪的南方人一樣,抱著大灰,和時韞裕視訊通話,欣喜地報備:「學長,京都下雪了。」
岑頌把攝像頭對向窗外的稀疏雪景,期待他能看到這一幕。
時韞裕淺淺地笑著,道:「記得多添件衣服。」
岑頌不理他,逗著大灰:「快看!下雪了。」
時韞裕對她要開視訊通話卻無視自己的行為很是不喜,故意挑了挑眉,問:「看來我把大灰交給小頌是個錯誤決定。」
岑頌茫然:「為什麼?」
時韞裕說得悠然自得:「現在我可是個透明人。」
岑頌「唰」地一下臉紅了,結巴:「哪、哪有?」
時韞裕不繼續逗她,而是一本正經地教育她:「明天可不要往雪裡鑽,免得感冒。」
岑頌覺得他可真是料事如神,敷衍道:「哦,知道了。」
時韞裕就猜到她不會聽話,便無奈補充:「多備幾個暖手寶,不要凍壞了。」
岑頌嘿嘿一笑:「瞭解!」
岑頌確實好奇心太旺盛了,第二天盯著一頭的融雪來上班了。
謝玥在這邊巡邏,老早就看到她連傘都沒有打,臉蛋被風吹得紅撲撲的,當即板起臉:「怎麼不戴頂帽子擋風?」
岑頌笑:「我覺得還挺好的。」
謝玥:「好什麼好?生凍瘡了怎麼辦?」
岑頌:「下次不會了。」
岑頌剛換上白大褂進辦公室,暖氣便撲面而來。
張欽打趣她:「大老遠就聽到謝姐罵你,岑頌,感覺怎麼樣?」
岑頌神清氣爽:「感覺非常棒!」
羅遊是錦桉人,理解岑頌的反應,笑道:「正常,這是南方人看到雪的後遺症。」
張欽不以為意:「不就是幾個六角結晶體?真有這麼稀奇?」
岑頌挑眉:「張欽哥,等你來錦桉看到海後就會理解我的反應了。」
岑頌負責許婉儀以及其他兩個患者已有兩個月左右,後面兩個患者恢復良好,特別是那個名叫梁殊的患者,身體恢復得居然也不錯。
只是前者狀態有些糟糕。
幸好許婉儀有家人的探望也有丈夫的關心,隔壁住院的小朋友也常來鼓勵她。
可是,岑頌每次看著她恬淡的笑容,能格外清晰地感受到女人日積月累的消瘦與蒼白的臉色。
等她記錄許婉儀的術後情況時,這個溫婉的女人已經成了骷髏架,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肉,骨頭的形狀依稀可見。
岑頌不敢露出同情的表情,只是指著窗外的一片片飄落的雪花,笑道:「婉儀姐,你看,下雪了。」
許婉儀掛著淡淡的笑容,順著岑頌的目光望去,喃喃:「是啊,下雪了。」
岑頌寬慰她:「打起精神,好起來後還會有很多場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