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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頌由此嚮往那個學生時代的時韞裕。
實在無法把這個溫柔的學長和叛逆不羈的小裕哥哥聯絡起來。
說完時韞裕,安淑蘭又把話題轉移到岑頌身上:「岑頌,你現在在市一醫院上班吧?」
岑頌:「是的。」
安淑蘭看著她:「我聽說錦桉市一醫院也不錯,怎麼想到來這邊呢?」
岑頌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她也不能真說是因為時韞裕而來。
她換了個說法:「我想換個新環境。」
安淑蘭點頭:「這樣也好,韞裕一直獨來獨往,有個人陪著他也挺好。」
提到後半句話,安淑蘭的臉色落寞起來。
岑頌心裡一個咯噔,小心翼翼地試探:「安阿姨······和學長關係不好嗎?」
「其實也沒什麼好瞞你的,畢竟你上次都看到了。」安淑蘭自嘲一笑,從容地說起和兒子的關係,「我和韞裕他爸很早就離婚了,韞裕被判給他爸。這個孩子從小就親近我,可我當時在氣頭上,一直對他不管不顧,這孩子便對我生了怨氣,一直到現在都不肯親近我。」
岑頌沒有想到是這層關係,在她看來,時韞裕的父母在時奶奶的葬禮上一直成雙成對出現。
不像是離異的狀態。
安淑蘭垂眸,哽咽道:「我不是個好母親,韞裕不能夠理解我,也不能原諒我,可我只想多多補償他,哪個做母親的願意看到孩子像對待仇家一樣對待自己呢?」
岑頌不敢輕易評價,只是抽出一張紙巾給她。
安淑蘭接過,卻沒擦眼淚,只是抬起頭友善地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微微一笑:「岑頌,我以前沒怎麼回過錦桉,不怎麼瞭解你和韞裕。」
岑頌怔住。
安淑蘭笑得溫柔:「看到韞裕身邊有你,阿姨真的很開心,但阿姨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答應阿姨。」
岑頌:「阿姨你說。」
「阿姨想多多瞭解一下韞裕。」安淑蘭請求道。
「······」
岑頌愣住。
下一秒她卻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讓她監視學長嗎?
不行,她不能答應。
安淑蘭拉住岑頌的手:「岑頌,請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
岑頌偏向相信時韞裕,即使對方是他的母親,她都不能做這種事情。
她為難地搖了搖頭:「對不起安阿姨,學長知道會不開心的。」
安淑蘭眸色瞬間暗淡,慢慢鬆開她的手。
岑頌有些許不忍。
安淑蘭強撐著笑容:「那阿姨以後能約你吃飯嗎?」
岑頌有一點猶豫,卻在看到安淑蘭蒼白的臉色後點了點頭,堅定地點了點頭:「當然。」
安淑蘭總算揚起笑容:「謝謝你啊岑頌。」
「沒有關係的。」
岑頌回應一個微笑,卻在她那雙美麗的瑞鳳眼中看到了一種瀕死的掙扎感。
彷彿,她就是這個女人在汪洋大海里抓住的唯一一塊浮萍。
翌日,岑頌觀測著許婉儀的病程情況,目光觸及床上宛如紙片人一樣的女人,要說的話突然如鯁在喉。
許婉儀的丈夫請了一天假特地陪妻子,看到岑頌欲言又止的模樣,著急問:「醫生,我太太情況怎麼樣?」
岑頌看了一眼許婉儀,猶豫了一下道:「嗯,不錯······」
男人聽到這句話,開心地握住妻子的手:「等你好了起來,我就帶你去看愛琴海,還有挪威峽灣,冰島的極光,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
許婉儀莞爾一笑:「好啊。」
等男人晚上因為突發情況離開醫院,岑頌終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