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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床已經成了這位蔣大軍師的一大愛好,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他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了,就連早飯也是與中飯混淆在一起,當然,每晚的夜宵是少不了的。
他多次提出一日之計在於晨,堅持黑旗軍所有軍士晨起鍛鍊,唯獨輪到自己,立即像是萎了的茄子,賴在床上怎麼也不肯起來。
感到這股滾滾熱氣,許海風頓時想起,前幾日天氣變冷之時,蔣孔明曾經說過要去找些什麼東西,給大夥暖和暖和的,莫非他已經找到了。
打量了一下營帳,最顯眼的是蔣孔明身前放著一個圓形的香爐,他感覺到那股熱量就是從這個香爐中散發出來的。
走到香爐面前,許海風問道:“軍師大人找我莫非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蔣孔明笑道:“這裡面的東西叫做煤炭,燃燒之時,可散發出大量熱氣,只是氣味有些難過。不過只要保持一定程度的通風,總要比凍死要好吧。”
對於他各種稀奇古怪的見識和手段,許海風已是見怪不怪,這東西雖然對自己沒什麼大用,但是對於林婉嫻等眾女來說卻是一個禦寒的好東西。
開啟香爐,只見裡面有數團紅色的圓塊正燒得通紅,然而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看到絲毫火焰的跳動。
蔣孔明指著營帳一角,道:“主公請看,就是這些東西。”
許海風走上前去,角落裡堆積了一些大塊的黑色石塊。他伸手拿起一塊,卻發覺這種石塊鬆散不實,一捏就碎。放下來之時,已是一手煤灰。
“軍師大人果然厲害,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你。連石頭也能燒著,稀奇稀奇。”許海風對這個新玩意嘖嘖稱奇。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這些只不過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學生請主公前來,是另有要事相詢。”
“軍師是否想問吳王府之行?”許海風坐於香爐的另一邊,順手提起桌案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
蔣孔明酒量不大,但是極喜飲茶,不過他的茶葉可不用許海風操心,因為他並不講究茶葉的質量,只求有的喝就成。
“主公果然厲害,一猜就著。”蔣孔明鼓掌讚賞道。
許海風失笑道:“與軍師大人在一起久了,就算許某再笨一倍,也會變得聰明一點。”
遙想當初二人初見之時,許海風身為主公,卻被他一直玩弄於掌股而不自知。如今雖然在見聞學識上依舊無法與遍閱百萬藏書的蔣孔明相提並論,但是靈覺大成,再想要隱瞞於他,已是難以做到了。
蔣孔明嘿嘿一笑,舉起茶杯,以茶代酒,遙遙一敬。隨後道:“方才吳王府送來一名歌伎,主公可曾知道。”
許海風笑道:“當然知道,我還見過此女的高超舞技,確實撩人心火。軍師大人若是中意,就轉贈與你吧。”
“不必了,此女非同尋常,學生可是消受不起。”蔣孔明雙肩一聳,搖頭拒絕道。
許海風奇怪之極,問道:“若是許某未曾看錯,此女雖然身手矯健,但是卻無半分內力,軍師為何卻似對她顧忌三分?”
“主公不妨先將吳王府一行說來讓學生聽聽,之後學生再告知其中原委。”蔣孔明手搖羽扇,含笑道。
許海風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好笑,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用不到扇子了,但是他對於此物卻是鍾愛異常,始終不肯離手,不知道到了寒冬臘月,他還會否依舊拿著這個東西到處擺顯。
當下許海風再度將王府一行的經過講了一遍,對於他,當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連隨後程英濤的挑戰和方令天的談話也一一相告。
“扶桑?原來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了扶桑麼?”蔣孔明聽完,喃喃自語道。
“扶桑不過是一彈丸小國,不足為慮,軍師為何對其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