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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嫂子,姜年慶上不上夜大,都不能給你帶來安全感,你自己才能給自己安全感,要不你也找個事情學一下?」
衛春芹被戳破了小心思,臉紅了,心想姜英真是太聰明瞭,她確實怕姜年慶變優秀了,就跟她生分、嫌棄她,就像那個秦懷憶,姜英還不夠好嗎,秦懷憶考上大學,照樣嫌棄給他賺路費的妻子。
衛春芹道:「你又會廚藝又會設計,我又沒有你的本事,現在去學也晚了。」
姜年慶從院子裡轉到廚房,「瞎說,你還會繡花呢,咱們在青海結婚,那被子枕頭都是你自己繡的,我就覺得你挺能幹的。」
衛春芹打他,「繡花算什麼啊,又賣不上什麼錢。」她們村裡哪個姑娘不會繡枕頭被面,不值當提。
姜英道:「繡的普通是賣不了錢,就跟我做滷菜,味道不好肯定也掙不了錢,你要是繡到別人比不上的地步,你就能掙錢了。」
衛春芹心裡還是沒當回事,從來沒覺得她會繡花還能掙錢,就算掙,繡一個枕套才幾個錢,遠遠沒有賣滷菜掙的多。
這幾天姜年慶一直在外頭打聽怎麼報夜大,他的那幫朋友中,只有姜年慶一個人混到了高中文憑,沒一個看好他,說他瞎折騰,有這空不如晚上琢磨琢磨,怎麼跟媳婦生孩子呢。
姜英給他指條路,去找葉教授,姜年慶還真跑去科研所,蹲到葉教授下班,說自己想報個夜大,學學設計。
葉教授以前是瞧不上姜年慶的,大好的小夥子成天在外頭遊蕩,要不是姜英,他現在恐怕蹲上監獄了,但是葉教授護短呀,甭管姜年慶以前怎麼樣,現在上進肯學,葉教授馬上對他刮目相看。
百忙中抽出時間來,親自帶著姜年慶去報名,幫他選了專業,還跟他說,他的畫畫很有天分,也要接受些專業的訓練才能成材。
又帶他去找了美院的老師給他業餘補課,從素描到色彩還有什麼國畫水墨畫說了一大堆,姜年慶都聽的頭暈,這位美術教授就是當初教顧昌東的,補課費可不便宜。
姜年慶苦著臉,他只想上個夜大混個文憑啊,葉教授一路的安排,他又不好拒絕。
就不說別的,那些素描的紙張、色彩的顏料都是很大的消耗,都是要錢的,姜年慶回來跟姜英抱怨,「那個美術補課的班,就數我年紀最大最沒有基礎,咱能不去嗎?」
恰好顧昌東聽說了這事,將家裡的筆、紙、顏料送了好些過來,笑著說他二十歲才開始學的,底子還不如他,現在畫個逃犯的素描像得心應手,才發現學到的東西最終都能用的上,鼓勵他一定要去學。
誰能想到,顧昌東當初去學素描,初衷只是想給跟姜英相處的那幾天的點滴畫下來,現在也能用到工作當中。
姜英督促他,「繪畫班的學費我幫你交了一年的,你不去那錢人家也不退,你看著辦吧。」
這樣一來,姜年慶每週三個晚上去上夜大,週末去跟美院老師後面學素描,從最基礎的開始學起,一開始確實跟不上,但是他繪畫上的天賦真讓人驚嘆,連美術教授都對他重視起來。
姜年慶有時候偷懶想躲一天不去,都被老教授派學生給叫過去狠狠罵一頓,還跟葉教授告狀,被兩位老教授同時教訓的狗血淋頭。
姜年慶架不住,也乖乖的按時去,倒是減少了跟他那幫狐朋狗友的交際。
上回顧昌東給姜英的那一小包珍珠,姜英已經給若若做了兩個頭飾,一個發箍、一對蝴蝶發卡,小珍珠點綴在上面特別的好看,若若特別喜歡那個蝴蝶發卡,一跑起來蝴蝶翅膀會跟著扇動,珍珠在陽光底下可閃耀了。
第一天戴去學校裡,就有個家長找到姜英的攤位上,要找姜英買一個,沒法子,孩子回去鬧騰的厲害,非要一個跟若若一樣的發箍和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