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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春芹壓根不相信,「呸,誰跟你是一家人,別噁心我家小姑了。」
「你還別不信,我侄子都去找你爹提親去了,那可不就是一家人。」
曹銀娥壓根就沒想過,曹澎親自去提親還有人敢不答應,就像她也不是棉紡廠的職工家屬,想要在這裡擺攤子,自己租不到,他侄子說一句話的事,就給她弄了個攤位。
衛春芹一口氣上不來,她心裡早就氣過姜年慶,之前她就看出來顧副所長對小姑有意思,顧副所長條件多好啊,早點定下來關係,曹澎這樣的人就不敢窺覬了。
姜年慶個二百五還看不上,現在好了,曹澎那個坐過牢的亡命之徒要強娶,這可怎麼辦才好?
以前她老家,那麼個小村子,她最好的朋友,她們村裡最漂亮的姑娘,只是去了趟縣城,被個惡霸看中要強娶,家裡人一點辦法都沒有,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為了她一個,一家人都被人整死吧。
出嫁那天,她那個好朋友投河被撈上來,沒死成還得繼續塞到花轎裡成親,那天晚上,那惡霸喝醉了,姑娘給惡霸捆上,等第二天別人開門,惡霸被姑娘捅了十幾刀,姑娘自己也上吊死了。
衛春芹真的怕,就姜英那性格,她也能捅曹澎十幾刀,一想到那樣的結果,姜年慶能瘋,不,姜年慶在這之前就會先把曹澎給宰了,姜年慶能做的出來。
好日子才過幾天,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想到姜年慶的火爆脾氣,她又勸不了,又沒能力幫姜英,索性不想了,一把薅住曹銀娥的頭髮,啪啪兩巴掌打在她臉上,「你不讓我家好過,我跟你拼了。」
曹銀娥立刻反擊,掐架她從來沒輸過,她的指甲就要撓到衛春芹的臉上,被姜英一把抓住甩一邊去,順勢一腳踹在她腰腹上。
姜英這一腳力氣大,曹銀娥撞回她自己的攤位上,給攤位都撞翻了,湯湯水水淋了一頭一臉,臉上脖子上燙紅了一大片,捂著臉嗷嗷叫罵,「姜英,你個破鞋等進了曹家的門,有你好看的。」
姜英蹲到地上,冷冰冰的看著她,看的曹銀娥心裡發慌,姜英道:「今天咱們倆算是撕破臉了,這邊的攤位只能留一家,你猜猜是誰滾蛋!」
曹銀娥心裡一涼,果然漂亮的女人是禍水,如果姜英真嫁給了曹澎,肯定給曹澎吹枕邊風,她是一點好處都撈不到,這個小賤人不能嫁到曹家。
兩家攤位打架,棉紡廠的領導都出來調解,姜英說曹銀娥找茬,要給她介紹個三十多歲的無業遊民,衛春芹氣不過才打起來。
曹銀娥有苦說不出,她侄子是三十多歲,是無業遊民,可侄子有本事,一個月走一趟私貨能掙好幾千呢,看上姜英是給她臉了,不過她這時候不敢提侄子,只能預設了指控。
李紡琴一聽就生氣,曹銀娥肯定是看姜英能掙錢,就瞎做媒,捱打也是活該。
她道:「曹銀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介紹條件那麼差的男人給姜英,人家嫂子生氣打你,那也是人之常情,這女人之間薅頭髮撓臉就別報警了,反正你也打了回去,你說對吧。」
曹銀娥:……她手還沒碰到衛春芹,就被姜英一腳踹飛,她也不想鬧到派出所丟臉,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吞,忍了。
李紡琴突然轉頭問孫艾香,「孫主任,我們這可是隻給家屬擺攤子,曹銀娥是誰家的家屬?」
孫艾香心想曹銀娥不是誰的家屬,但她是曹澎的姑姑,曹澎往她辦公室一坐,她不敢不租給曹銀娥,但這話哪能在外頭講,她忙說道:「李副廠長,回廠裡我跟你慢慢說。」
曹銀娥心裡悶氣,這個攤位是孫艾香租的,李紡琴並不知道她不是家屬,李紡琴是副廠長,她丈夫還是市委秘書,未必怕曹澎,那她這個攤位是有可能被廠裡收回去的。
曹銀娥又痛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