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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誰都在意這種虛無的平等,她的自尊也不允許她被動的等待,所以縮回安全領域是她為自己做的最妥當的退路,至少她自認如此。
可是這種心情,天潢貴胄的他又怎麼會明白,畢竟,他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宋舟有時候是頗善於掩飾的,她吸了口氣彎起眉眼,「景公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雖然現在疫症基本要收尾了,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啊,白日要看病抓藥,晚上還要整理師父的筆記,再說了,我為什麼要躲著你?」
再說了,我為什麼要躲著你?
太子殿下只覺得心頭耿了口氣,下不來也上不去,向來是別人想問又不敢問他,他何曾追著一個女子問這種問題,他覺得他最近一定是魔怔了,才會幹這樣的蠢事!
他現在跟那些曾經圍著他轉的女子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樣惹人厭煩罷了。
季景辭心頭微哂,面上卻雲淡風輕道:「我還以為是哪裡得罪了宋姑娘,畢竟我還有求於你,既然絕無此事,那我也放心多了。」
「有求於我?」宋舟有些不敢相信。
季景辭自袖中拿出一本批文,不過他並未開啟,只道:「王賦之的案子涉及到了京中貴人,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暫時半瞞著,若宋姑娘願意隨我們去京中作證則再好不過。」
「而且,之前你替我開的藥,我覺得甚好,若是你能再替我看看,景辭感激不盡。」
季景辭在心裡嘲笑自己:你看,你還是變著法子的想把她誆到京城去。
但同時,他又告訴自己:那又如何呢?他就是想留下她,即使有些勉強。
聽了季景辭的話,宋舟思考了一會兒,才回道:「只要你信得過我,替你看病當然沒有問題,只是這進京作證一事,需要多久?」
季景辭半垂了眼眸,「加上路程,順利的話一兩個月。」
「應該是沒有什麼不順利的。」他又及時補充了一句。
宋舟鬆了口氣,答應下來,「行,什麼時候出發?我想趕在師父的祭日之前回來。」
她還想著要回來
季景辭深吸一口氣,「再過幾日就出發,等阿止把這裡的事情都處理好。」
宋舟點頭,事情就先這樣定了下來。
趙名就心頭憋著一股邪火,無他,在宋舟那裡吃了癟,回來又被他爹給逮著罵了,還三令五申不許他出門。
阿禾在門外觀察了好一陣,這個時候她是萬萬不敢進去的,不然少不了一頓踹,可是探頭探腦的她還是被趙名就給發現了。
「怎麼,不是說是爺的人?怎麼見了爺進都不敢進來?」趙名就冷笑,阿禾也算是她買回來的,這個時候看到她,他哪裡都是氣,正好發洩個夠。
阿禾顫顫巍巍走了進來,跪下,「少爺」
「啊——」她話還行完禮就被趙名就一腳踹心窩子上,疼得她爬都爬不起來。
趙名就指了鼻子就罵了起來:「賤人,又給我父親通風報信了?爺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輪得到你來管?」
他不解氣又上前踹了一腳。
阿禾哭道:「少爺,少爺,阿禾冤枉,是老爺親自過來問的趙五,根本不關阿禾的事兒。」
她發誓,她只不過裝作不經意跟趙五說話被趙掌櫃聽到而已。
一看趙名就去找宋舟她就急,若是宋舟以後進了趙家,她該如何自處?所以她才會偷偷暗示趙掌櫃趙名就之前還救過宋舟,幫宋舟去回春堂鬧事,且還跟她承認了不少事情。
趙名就一把抓了阿禾的頭髮往地上撞,「賤人,少來這一套,爺還不知道你?之前跟爺報告宋舟的事兒,現在跟趙掌櫃報告爺的事兒,你可不就是這樣子的賤人?」
阿禾痛得直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