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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確定,比如此時,幾人心照不宣的交換了眼神,彼此就達成了一致。
晉安帝擱下了手中的酒樽,也不理太子,朝著蕭明月,神色柔和,「阿月,既然你說你二表哥待你極好,景喻這孩子孝順又心思細膩,依朕看呀你倆很是般配,不若趁著今日就將此事定下來,藺晨你說如何?」
藺晨是蕭元崇的字,他這前一句是對著蕭明月的,後一句則是向長公主夫妻說的了。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長公主夫妻心下不爽至極,一方面氣自己女兒不爭氣上趕著把臉遞給人家,另一方面又氣輕輕鬆鬆就讓別人撿了個便宜。
蕭元崇作為蕭氏家主,又是正一品的戶部尚書,涵養是極好的,他拱了拱手,謙虛道:「二殿下芝蘭玉樹,倒是我家這皮猴兒高攀了。」
這話既是同意了,不過到底有些心氣,章皇后向來玲瓏,這時候不介意給蕭家搭上高臺,她朝下首使了個眼色,季景喻點點頭站了出來。
「姑父謬讚,表妹天真爛漫,景喻早就心嚮往之。」
章皇后見長公主夫妻臉色好了不少,也跟著笑道:「阿月這孩子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打小就愛得不行,早就想迎進宮來了,陛下,您說可是?」
「哈哈,那是自然。」
晉安帝打了個哈哈,蕭家臉面可不能不給,畢竟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他主動賜酒,一時間宴上氣氛驟然輕鬆起來,群臣紛紛恭賀。
太子季景辭坐回季景喻上首,也舉杯祝賀,季景喻微笑回敬,兩兄弟此時看著倒也和樂。
可能這場宴上唯一不開心的人就是蕭明月了,她痴痴望著酒杯裡自己的倒影,對於周圍的恭賀之聲充耳不聞,長公主夫妻忙著應酬,也終於懶得再管她。
酒過三巡,也許是沈懷在場,也許是還有目的未達到,晉安帝似乎終於想起了被冷落的太子,他揮退伺候的宮人,破天荒的朝季景辭道:「老三,你身體不好,飲酒也要適宜。」
季景辭心下微哂,面上倒是不著痕跡的放下酒樽,「兒臣為二哥開心,一時失了分寸,多謝父皇關心。」
晉安帝是極不喜歡季景辭這副樣子的,活脫脫似他母親一般模樣,他別過眼,朝近侍道:「太醫署院丞過來沒?日常是誰替太子看診?給朕叫過來。」
宋舟坐得遠,前面發生的事情她並不十分清楚,也不關心,她只細細地打量著每一個在座的或者路過的宮人,希望能發現季景辭說的那個人,不過並沒有。
正失望之際,忽聽見一聲叮囑,「宋舟,等會兒你要仔細說話。」
宋舟這才回神,只見院丞正起身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而他身邊是一名一臉莫測的內侍,似乎在等著他們上前,她心下忐忑但也只得點頭跟上。
不一會兒,宋舟跟著院丞來到了階前,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如此盛大的場合,請過安後,她立在一旁心不在焉聽著院丞朝晉安帝回話。
不知道為何手上的鐲子又斷開了,大廳上不好動作,還好今日參加宴會,著的宮裝,袖口夠大,她只得伸手試圖將鐲子扣上,不過嘗試了幾次都不成功,為了不引起注意,只得暫時作罷。
宴上眾人都在各懷心思的聽著院丞回話,只有季景辭注意到了宋舟的小動作,他皺了皺眉,有些詫異。
「這麼說,近日太子的腿疾是這名女醫官在診治?」晉安帝蹙眉,打量著眼前瘦直卻又筆挺的女子。
他早就聽人回秉過太子送了一名貌美女子進太醫署,不過一直未曾留意,這會兒聽說是她在為太子看診,一時倒有些詫異。
坊間有傳,太子一直不是很配合太醫署的診治,這話並非虛傳,院丞也很無奈,現在有宋舟擋在前面,他別提有多慶幸,趕緊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