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應該是真的,不然寧王也不會下令秘密處理掉那些屍體,他們是想當做無事發生把這事捂過去。」沈越止嘆息。
陳楠意識到什麼,他跪了下來,「即是如此,殿下更不能以身涉險了,誰知道痘毒還會在渝州變成什麼模樣。」
季景辭上前扶起陳楠,「少詹事,你的擔憂孤都清楚,只是孤是大晉的太子,渝州百姓也是大晉的子民,此次疫症越發複雜,兩位兄長無論誰去這件事都會不了了之,只有孤去了,才能還渝州百姓一個公道,此其一。」
「其二,若是能憑此事,一舉將他們拉下馬,孤這腿好不好得了,也不是特別重要。」
其三,就是私事了,他並沒有說出來。
羽林衛本就是太子親衛,虞方很是關注太子的人身安全,「可是殿下,您若離了京都,只怕寧王跟齊王都會下狠手。」
季景辭彎唇,揉了揉膝蓋,「孤怕的還就是他們不上鉤。」
既然太子已經下了決定,且這麼做也有巨大的收益,陳楠他們也只能接受,為人臣子,乾的不就是為君分憂的事兒麼。
「陛下會答應嗎?殿下準備何時去跟陛下請旨?」虞方有些擔憂。
「父皇只怕巴不得孤自行請旨過去,倒完全不必操心他會不應,明日一早孤就進宮去。」
幾人又商量一下部署,陳楠留守京城,負責排程安排,虞方跟沈越止隨季景辭同行。
確定好各自任務,季景辭朝虞方吩咐道:「影劍讓他先行一步,孤另有密令交給他。」他腿腳不便,只能走水路,影劍一路快馬,想必速度會快很多,希望來得及。
虞方心下詫異,面上卻恭敬道:「是,殿下。」
第二日一早,季景辭便進宮請旨,不出意料晉安帝果然很爽快的就下旨讓太子負責這次渝州瘟疫,他還特意在小朝上叮囑了太子要注意安全以彰顯父子情深,季景辭領旨謝恩。
寧王季景言得了訊息,很是鬱悶,回了府上,氣得砸了好幾個花瓶。
「我明裡暗裡請了幾回旨都不讓我去,你說父皇這是何意?」他一把捏住王萍兒的手腕,氣呼呼問。
寧王力氣大,王萍兒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委屈道:「殿下,您弄疼妾身了。」
寧王這才鬆開她的手腕,王萍兒長舒一口氣,斟酌道:「殿下,太子去總比齊王好,您想啊,他倆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您,既然皇上不讓您去,那誰去不都一樣?而且太子身體本就不好,強龍也壓不過地頭蛇呀,在渝州出個什麼事兒也怪不著您不是?」
他哼了一聲放開,「給你爹傳信,就說太子要下渝州了,就他跟你表哥乾的那些事,若是被翻出來,只怕吃不了兜著走,該怎麼做讓他心裡最好有個數,你可明白?」
王萍兒心道:還不都是替你做的,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還跑得掉?
不過她終究不敢說出來,只低低應聲,「妾身明白,只是殿下,趙家那裡?」
「哼,老二一直跟在我身後喝湯,這次只怕他也是坐立不安,沒想到咱哥倆兒這麼快就又要合作了。」
恐怕也只有寧王一個人覺得齊王總是跟在他身後喝湯了,王萍兒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也不知道她爹是怎麼看上這草包的,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氣定神閒的齊王季景喻與氣憤的寧王形成鮮明對比,他借著請安的藉口留在了翊坤宮用膳。
章皇后已經有小半個月沒見到兒子了,此時心裡也很高興,她夾了一塊鰣魚放入齊王的碗裡,「喻兒,知道你今日過來,母后特意做了你最愛的清蒸鰣魚,快嘗嘗。」
季景喻擱下玉箸,「母后,您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都說了好多次了,您不必如此,吩咐膳房一聲就行了。」
章皇后秀美